謝建德說得粗魯急躁,林笑卻只顧著憤怒,忘了抽取那辱罵裡的資訊。
林笑卻不自覺攥住褲子,他記得那天上學他還跟謝荒說清潔工好辛苦,一大早就要開始工作。
即使冰已經鏟開,謝荒仍然抓著他的手,路走得穩穩的。謝荒跟他一起感謝清潔工,沒把自己做的事吐露半分。
林笑卻鼻子一酸,他扭過頭去不看謝荒,他今天穿的恰好是棕色的褲子。
林笑卻招呼他們吃飯,隨後回臥室圍了簾子換衣的地方把褲子換了。
他想,他不要把傷口藏起來,謝荒也不要了。
吃飯的時候,沈醉說可惜沒酒:「光吃菜還是寡淡了些。」
常鳳喻餓死了累死了把飯嚥下去:「上節目呢,喝酒耍酒瘋全錄下來,到時候做成黑料大合集。」
沈醉望向林笑卻:「我倒想看有的人耍酒瘋,大家都太冷靜。」
項瞻逸幫腔說成年人的生活不必那麼拘泥,下午看看能不能從農家換到酒。
彈幕:【導演導演聽到沒,趕快助攻啊,我不要看農家樂我要看的是十八禁十八禁】
【我要看火花摩擦要看大家脫了偽裝順從本性啊啊啊酒來酒來】
【插個題外話,大家有沒有覺得沈醉看向林笑卻的眼神很不對勁啊】
【我家沈醉看誰都那樣啦,長一雙狐狸眼不是故意勾人的!安利醉醉的歌,真的超好聽,不好聽錘爆我!】
……
褚颺不關心酒不酒的,他只是問林笑卻怎麼不吃。
林笑卻吃了一點就沒怎麼動筷了,那一盤糊菜已經填飽了他的肚子,他有些窘迫:「我在灶臺給自己加餐了。」
黑糊的味道還在口腔裡徘徊,苦澀的糊味像在嚼塑膠和爛泥。沈醉聽了林笑卻的話,微微一笑。
吃完飯犯困,林笑卻趴床上午睡。
或許是這一上午太累了,林笑卻竟久違地夢見了戚御白。
夢裡的戚御白還是那頭藍發,他問林笑卻是他的藍色好看,還是常鳳喻的紅色好看。
林笑卻說你都睡了那麼久,還在意好看做什麼。
戚御白說:「你都好久不來看我了,小叔告訴我你們要結婚,他說你歸他了。」
戚御白坐在天台上,林笑卻靠在欄杆上背對著:「那你要跳下去嗎。」
「從天台往下跳,就跟你開車一樣,劇烈的一刻過去就都解決了。」
戚御白沉默了會兒:「你在怨我。」
林笑卻望著天邊的紅霞:「是,我怨你。」
戚御白從天台邊緣走了下來,和林笑卻肩並肩靠欄杆上:「那你和那叫謝荒的重逢了,你開心嗎?」
林笑卻說很開心,故人相逢不會不開心的。
「我算不算故人。」戚御白問。
林笑卻本想譏諷,遲疑了會兒出口的話就變了:「算吧。」
天台上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吹得耳邊輕響,林笑卻醒過來時才發現是窗子被吹開了。
他睡了太久,午睡的人們都已離開,叫醒他的是手機鈴聲。
是醫院的電話。
林笑卻接聽,聽到對面說戚御白最近的狀況越來越好,醒過來的機會越來越大,醫生的聲音難掩興奮。
醫生近期除了常規治療,還給戚御白播放林笑卻上戀綜的影片,讀彈幕上的評論、網路平臺的討論等……與林笑卻有關能刺激病人的事情,醫生幾年來一直不厭其煩。醫生說了一些檢查資料,詢問林笑卻什麼時候有時間去醫院看看病人。
「親人的陪伴有時候能創造奇蹟。」醫生說,「我能感受到御白少爺很想您。」
戚御白在戚家名下的私立醫院治療,醫生拿了翻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