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賭命運的搞笑態度。
她決定善心發一發,將懷裡準備的續命藥丸一股腦的塞到他嘴裡。
至於這藥對不對症,這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都說有病吃藥,他生病,她餵藥,沒毛病。
人都快燒沒了,還拒絕吃藥,果然有點大病。捏住他的下頜骨,藥丸塞了滿嘴,強迫他往下嚥。
秦硯初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想看看是哪派人馬出昏招,想趁著他生病悶死他。
模模糊糊看見了趙明珠那張氣鼓鼓的臉,見他左手捂著他的嘴,右手捏著一把不知是何用途的藥。
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嘴裡苦的嚇人,喉嚨噎得要命,嗚嗚兩聲。
趙明珠:「醒了?阿初該吃藥了。」
果然吃藥有用,藥不能停,她繼續搜羅懷裡的藥。
緊閉雙唇,秦硯初怕自己再吃下去,那死因將不是病死,而是毒死。
渾身軟綿綿的,四肢沒什麼力氣,就算有力氣他也不是趙明珠的對手。忽略嘴裡的苦澀,眼睛水朦朦的,「多謝公主,我已經好多了。」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需要吃藥了,他撐起上半身,表示自己真的清醒了。
被水眸電眼電了一下,趙明珠心中暗暗唾棄自己,可長點良心吧,人家還病著,她竟然滿腦子都是這樣那樣。
好吧,她承認,自己腦子顏色很單一,很純情。
看他唯恐不及的樣子,趙明珠表示理解,怕苦嘛,她也怕,這些補藥全是臘梅叮囑她要吃完的,光是秦硯初一個人就吃掉了一半庫存,可喜可賀啊。
心滿意足,也不強求,把剩下的藥丸全部放在他床頭,「那阿初留著明天吃。」
頭蓋骨一跳一跳的疼,秦硯初抿抿唇,「公主怎麼來了?」
難道是他病太重了,府里人把公主請來了?
當然是你害我掉了半管血,我來興師問罪了。
不能說實話,她滿嘴跑火車,「想念阿初,睡不著,走著走著就來了。」不能放過邀功的機會,「幸好我來了,不然阿初該怎麼辦,照顧的人太不盡心了。」
很好,順帶拉踩一下小夥伴的忠僕,提升小夥伴的依賴度,一舉多得。
持續高熱讓秦硯初有些遲鈍,反應恍惚,「多謝公主。」
人還怪呆萌的,趙明珠指尖輕輕撓著他的下頜,換來他哥更迷離的神情。
腦子裡某根弦一下子就崩了,暴殄天物,這樣的美色怎麼能做小夥伴呢?要做也要做革命夥伴,探討生命大和諧那種。
見人還暈著,她循循善誘,「阿初,我來看你開不開心。」
秦硯初身體本就熱著,耳畔香香軟軟的氣息更是讓他沉醉,無力思考,他順從自己的內心,「開心。」
趙明珠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們不做夥伴了,做床伴怎麼樣?」
沒有想明白床伴是什麼意思,他下意識順從趙明珠,輕輕點頭。
這麼容易就同意了?趙明珠喜出望外,看來她又走彎路了,早知道兩比兜大雪乎過去,再送上一個寒冰浴,人早就燒迷糊了,那時讓他做什麼不都是一句話的事。
現在知道也不晚,她半點也不客氣,命令道:「往裡些。」
秦硯初以為自己壓到公主的裙擺了,費力挪動身子。
看他慢吞吞的像蝸牛,趙明珠決定自食其力,雙臂用力,床外就空出了一大半位置。
她還有些不滿意,「阿初,記得換一個大床,這個不夠。」
剛被人短暫公主抱過的秦硯初,迷迷糊糊說好。
越看越喜歡,此刻的秦硯初身嬌體軟,隨便一碰就渾身一顫,朦朧的眸子裡都是欲拒還迎,她直道好傢夥,沒想到小夥伴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