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周的重任和公主有什麼關係,把他當成什麼了?
利國助民良策,不應該是人人有責嗎?
對此,左相自有一套解釋,「以前明珠公主可有這麼多奇思妙想?」
秦硯初搖頭,沒有,不僅沒有,還安分的很,安分到他都忘記還有明珠公主這號人。
左相滿意點頭,「那公主是什麼時候嶄露頭角的?」
在外人眼裡,公主辦過正事嗎?好吧,他坐井觀天了,公主確實有卿相之才,這些農事,哪怕他做過,也想不到,實在大材也。
若真說一個改變的時間,似乎他們相識之後?秦硯初不太確定。
左相一看他這神色就知道上道了,再接再厲,「愛能改變人,看看公主,自開啟竅後,都開始想方設法養你了,你小子,多幸福啊,要知足啊!」
半百精瘦小老頭一聲吼,對著秦硯初肩膀賜下愛的鼓勵,滿臉羨慕,「阿初,你長得好,上天待大周不薄啊。」
???
有哪裡不對的樣子,他長得好,和大周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公主肯定是被秦硯初這張臉迷惑了,甚至不惜破壞名聲,也要把人留住,這是不爭的事實。
當然,別人好美色,左相肯定罵一句腦子裡只有美色的蠢貨,可明珠公主不一樣啊,美色可是她奮鬥的動機,是她天才之路的□□。
左相自詡學富五車,也沒能在書本中找到如何改變大周缺糧的現狀,對每年的洪澇和乾旱沒什麼良策,只能靠一條命去賭。
公主不一樣啊,人在家中坐,想法滾滾來。
由此可證,秦硯初長的好,確實利國利民。
咔嚓一聲,秦硯初感覺自己對老父親的濾鏡碎了一地,這是他仰慕的國之棟樑嗎?確定不是拉郎配的?
左相用他的文官之首的地位,和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洗腦秦硯初。
「皇帝乃是天下之主,也是天下支柱,選三宮六院進宮侍奉皇上,是榮譽,也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沒錯吧。」
「於社稷有功之人,應該論功行賞,對吧。」
「皇上不好美色,不重享受,唯好那麼三兩口美酒,做臣子的,搜羅些美酒進貢,也沒錯吧。」
「公主也是皇家人,也是於社稷有功之人,愛美色有錯嗎?臣子滿足她的願望有錯嗎?」
「御史那個老頑固還會偷偷給皇上搜羅美酒,阿初你不會還不如那個老古板吧?」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此刻的左相彷彿化身趙明珠,在秦硯初耳畔碎碎念。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老父親打包到公主府了,左相正在和趙明珠進行著交接工作。
左相:「阿初說天冷了,回家添兩件衣服,給公主添麻煩了。」
趙明珠西子捧心,「相爺嚴重了,可氣本宮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阿初在,總感覺呼吸都順暢許多。」
左相連連點頭,「確實,看到阿初,老夫也能多吃兩碗飯,這孩子長得好,能得公主青眼,是他的福氣。」
趙明珠欲與還休的偷看了秦硯初一眼,用不太小聲的悄悄話問:「阿初好像不喜歡本宮,天天躲著本宮,心好痛,這心一痛,本宮連河堤怎麼修都想不起來了。」
左相覺得這是趙明珠在敲打他,也讓他敲打兒子,馬上上綱上線,虎著臉對秦硯初道:「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扶著公主。」
趙明珠:倒也不必。
秦硯初眼底浮現一抹惱怒,忍著不適,木著臉,扭頭看向一旁,不拔腿就跑,已經是他對老父親最大的尊重了。
趙明珠沒忍住多看兩眼,不愧是顏霸,耍小性子都這麼好看,想摸。
局外人左相,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