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問問,三姐姐何意。」趙明珠娉婷上前,在三公主面前三步處停下,因為她發現了高度差,抬眸看向三公主,美眸中帶著質問。
沒想三公主回答,她話裡的刺一次比一次尖銳,「難道說三姐姐自認為我這裡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闖的?」
三公主有些意外,上京城的人都知道,明珠公主雖身份最貴,但性子軟,誰都能說兩句,今日這是怎麼了,難道說有了依仗?她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到秦硯初。
看她還打秦硯初的主意,趙明珠更氣了,這比打她的主意還難受,萬一把人看死了怎麼辦,她這生命共享包多嬌貴啊。
趙明珠完全不去想,就在一刻鐘之前,是她親手把人摜在地上,現在雙膝都不能動了。
自願當麵團的時候,是個人都能揉戳一把,若真端起嫡公主的架子,算起來還真沒幾個人敢觸黴頭。三公主也不敢,她只能退一步,「五妹妹說得哪裡話,我只是」
「自然不怪姐姐的,是我府裡奴才沒調教好,瞧見貴客上門,就眼皮子淺的忘記了通稟。」
趙明珠沒給她狡辯的機會,一頓指桑罵槐,「一看就是皮子松過頭了,今日攔不住兩個女眷,明天恐怕是個喘氣的狗都能來我府裡耀武揚威,出口咬我,妹妹我可是怕得很吶。」
趙明珠捏著帕子輕咳,臘梅極有眼色地捧上一杯清茶,她潤了潤喉,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秦硯初,「怎麼會有人不明白,我府裡的東西,哪怕是個尋常的物件也不是別人隨意能覬覦的呢。」
也沒見她用力,茶盞嗖得一聲被拋進了池塘裡,那絕不是一個姑娘家輕描淡寫拿出來的力度。
咚,精美的杯盞很快不見蹤影,三公主的心就像是沉落的杯盞一樣,死一般的沉寂。
趙明珠挑眉,揚聲道:「來人,將看門的捏了賣身契,送往人伢子那裡調教一番,沒準此生我們還有再做主僕的情分。」
看門的小廝很快被堵了嘴拖出去,趙明珠笑盈盈地看著三公主花容失色的臉,朱唇弧度拉大,「嘖嘖嘖,真是可憐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現在我面前,三姐姐,你說呢?」
被拖走的幾個人喉嚨裡發出求救的嗚咽聲,涕泗橫流地看著三公主,希望能得到求情,三公主心頭緊了緊,臉上一陣青白。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懷疑的,趙明珠這是殺雞儆猴!
她們進門不過是送了門房兩顆金裸子,後面她也沒指望門房給她傳遞什麼訊息,沒想到趙明珠這麼狠,說發賣就發賣了,這可都是跟著她的老人了!
忍者趙明珠的譏諷,三公主聲音輕柔可人,「五妹妹,你可莫要惱了姐姐,姐姐也是想著自己姐妹,沒那麼的多講究,和小廝前後腳進來了。現知曉妹妹不喜,日後不會了。」
這話說得好聽,真要被外人聽去,少不得扣趙明珠一個小肚雞腸的帽子。
趙明珠不喜這些彎彎繞繞,索性把話說得直白些,「怎麼會惱姐姐呢,就是我孤僻慣了,如今也就阿初得我喜歡,除了他這個人,旁的我不想管,但就怕有非要上門欺負我,妹妹我這手啊,還疼著呢。」
掏出手帕,摸了兩滴鱷魚淚,裝模作樣的揉揉被李宛月撞過的手腕,惹人憐惜。
自那日之後,秦硯初又恢復到了臥床養病的時光,時間久了,青石也品出了不對,明珠公主這哪裡是喜歡自家公子,玩弄還差不多。
秦硯初對待趙明珠反而冷淡許多,冰著一張臉,又恢復到了往日的高不可攀,若是此刻趙明珠再來貼貼漲生命值,恐怕會得到一頓冷嘲熱諷。
可惜,這段時間趙明珠一次也沒來過,對秦硯初的看管越發嚴了,哪怕如廁身後都要跟著人,但到底沒有限制他和外界的交際。
秦硯初剛收到青雀的信件,說是私鹽一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