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大蒜抹眼,老管家的眼淚在眼底裡打轉。
還能怎麼辦,肯定是幫大殿下瞞著啊。
他愧對當今陛下啊,他是看著大殿下長大的,眼睜睜看著大殿下不愛紅裝愛武裝,不讀書愛吃酒,路,就這麼一點點走窄了。
老管家的悲憤讓人想忽視都不行,毫無感情的打卡人士趙明珠都忍不住側目。
這一看就有故事啊,她來了精神,遞出一塊雪花酥裝作話筒,閃著八卦眼,「老伯,展開說說。」
許是趙明珠和大皇子的親兄妹關係,也許是趙明珠眼裡的關切(咳咳,看熱鬧)太過真實,一下子引出了老管家傾訴的心情。
放棄了參觀陰暗潮濕蟲洞風的書房,趙明珠等人直接來到了人來人往的中庭,入眼的就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一群熱血青年赤膊上陣,好不熱鬧。
「公主!」一直默默跟在身後的臘梅急了,這管家也太不知輕重了,哪能讓公主看這些汙糟的東西,顧不得尊卑,橫跨兩步,舉起雙臂,將趙明珠擋了個嚴嚴實實。
趙明珠瞪著死魚眼,嚴重懷疑臘梅在嘲諷她的身高。就憑她現在的海拔,還需要她舉起手擋著嗎,光一個頭就夠了。
平日裡大皇子的妻妾絕不會往前院跑,這些人也不在乎形象,大夏天直接光著上身打個痛快,忽聞公主二字,眾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定鍵。
眼睛只敢盯著三步以內看,用眼神交流對策。
「是公主,怎麼辦,我等失儀了。」
「哪位公主?」
「明珠公主。」
「那還等什麼,跑啊!」
趙明珠歪歪頭,撥了撥臘梅的手臂,借著空隙看向那因緊張逃竄而爆出的流暢線條,嘖嘖嘴,「啊,這美好又鮮活的雄性□□啊。」
臘梅小臉一紅,小碎步挪動,堅定地擋在趙明珠身前,小小年紀,言語間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公主,那些都是臭男人,可不能讓他們窺得公主真顏。」
趙明珠挑挑眉,臘梅當真是一個妙人啊,試問這些逃跑的大胸弟敢看她?這是有多大的濾鏡,才能說出多人扯著一件外衫,聚群抱頭盲跑的人對她圖謀不軌。
同款妙人還有老管家,「這位姑娘說的是,公主千金貴體,確實不是這些人能高攀的。」
就問你們睜著眼睛說真話良心會多幾斤嗎,諂媚之言確實讓人身心愉悅,趙明珠決定享受追捧人生,將期待的目光投到尚未發言的秦硯初身上。
澄澈的眼眸中已經明示:現在壓力給到你了,誇我。
那一眼彷佛直擊靈魂,秦硯初詭異地對上了趙明珠的腦迴路,讀出了她眼底的意思。
人不能,至少不該不要臉。
把頭扭向一旁,明珠公主全心全意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眼底的真誠佛若自己就是她的全世界,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肯定真就那麼重要嗎?
貴為公主,什麼樣的阿諛奉承沒聽過,她這樣在乎自己的評價,難道是
秦硯初耳根紅了紅,要說容貌,他遠勝那些花架子千百倍。
兩個人第一次默契對線在負無窮的路上義無反顧,不能說同心同德,只能說風馬牛不相及。
趙明珠看著看著就發現秦硯初開始嬌羞了,這是鬧哪樣,難道他在勾引她!
一定是這樣的,她年輕貌美家傳鐵飯碗還身體差,這和某些人想找錢多事少死得早的老頭子有什麼差別?還是有的,她這無處安放的美貌啊。
要是現實中有一個家財萬貫還顏值逆天的小帥哥,她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咳咳,又歪樓了,只能說人間繁華迷人眼,她的思想都墮落了。
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趙明珠生怕紅炸了把頭頂的紅吸走,思來想去她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