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間男人的脂粉味還在,腦子裡那些姿色各異的妖嬈男子還在,不過沒關係,公主看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皮囊依然是最好的。
不管從前是誰,從今往後,只能是他。
至於孩子他會對公主好的。
他以前太逆來順受了,才會讓公主覺得,他這個正夫是隨便可以拋棄的。
秦硯初的動作和聲音還是剋制的,但趙明珠也被那一閃而過的危險刺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很想揮手打過去,卻因莫名的心虛不能動手。
手腕左右掙脫不過去,腔調中莫名染上了委屈,她嬌聲,「疼。」
那隻大手像是被燙到一樣,立刻鬆開了牽制,又怕眼前的人溜走,改為環上她纖細的腰肢。
鼻尖猛地撞向他的胸膛,趙明珠被幾根骨頭磕得更加委屈了,毫不客氣控訴,「快放開我,你全是骨頭!」
以前雖然硬邦邦的,但那肌肉的線條和輪廓分外迷人,哪想幾年未見,這人變成骨頭架子了。
苦色稍縱即逝,秦硯初微微鬆開些許,彎身探過去,聲音輕輕,「公主,我很想你。」
下巴抵在她發頂,眼淚無聲落下。
直到將她擁在懷裡,才有了真實感。
他的公主還活著,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活著。
這一瞬,他什麼都不想計較了,只要她活著就好。
趙明珠推搡的力道變小了,瘦骨嶙峋,滿身的藥味,一點都不像之前那般端朗如月了。
要是他再兇一點就好了,可以名正言順把他打出去。
秦硯初很美,也很好,可她真的沒有和他再續前緣的想法,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事業狂人的他也走向了新高度,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該隨風淡去了,現在看來不然。
他或許沒有遺忘,反而如那陳年老酒,越發香醇。
掃去腦子裡不太健康的想法,既然已經被發現了蹤跡,她也不打算編謊話騙他。
何況,他這麼聰明,她之前離去的突然,連她自己都沒著手準備,公主府裡留下不少證據,他肯定會發現當年自己被欺騙,被戲耍的蛛絲馬跡。
她現在不想和他有半點感情牽扯,這些年沒有這個人,她活得也挺好的。
而且,她不習慣感情外放的秦硯初,在她心裡,他是個含蓄淡漠,情緒內斂的人,還很記仇,不應該這麼激動。
不會是,看到那些日記後,他心理變態,想要折磨她吧!
趙明珠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想想他手裡的數十萬大軍,再想想自己這個已故公主的名號,她果斷萎了,伸手環住秦硯初,弱弱道:「我也挺想你的。」
這倒是真的,秦硯初對她好,裡裡外外能都照顧到,起初的時候,她非常不適應。
秦硯初也知自己太過失態,但他絕不能再放下趙明珠的手,哪怕他死。
時過境遷,他不願意回想起從前種種,只願意想別離已久的愛人回來了,這是融入他骨血的愛人。
微微鬆開手,他側開臉,不願看公主眼裡被強迫的虛假,他何嘗不知,公主應是不歡迎他的。
身後掛著數十張畫像,他不願去看,也不想和公主同處在這個充滿別人味道的屋簷下,捏著她的手,難得迷茫,和城,哪裡是他和公主的淨土呢?
到底和秦硯初相處多年,趙明珠見到秦硯初眼下的青黑就知道這人潔癖的毛病犯了,在陌生的環境往往難以入睡,何況這裡不知道有多少個人住過。
也不知道行軍打仗時他怎麼度過的,這麼龜毛,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搖搖頭,反覆洗腦,心疼男人倒黴八輩子。
「沒休息好吧,我帶你去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