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初:「?」
趙明珠已經奮筆疾書,完全沒有解惑的意思。手下的一個個治方針,經商策略,開鑿河道讓人震驚的點子一個接著一個,完全沒有了無所見的滯澀。
他越看越激動,越看越震驚,水泥是何物?工具還能代替人力種田?火藥竟然奢侈到炸出一條山路!
這些法子用在兩座邊陲小城太可惜了,應該全國推廣!
他已經迫不及待拉著公主入宮了。
速戰速決的趙明珠感受到旁邊之人的激動,心頭好笑,果然口嫌體正直,很期統一結算吧,呵,男人。
當然,覬覦都是相互的,她很民主,同樣饞著他的身子。
筆墨未乾,秦硯初早就把分批結算拋在了腦後,此刻滿腦子都是該怎麼落地,會有多少百姓脫貧致富
趙明珠看了一眼低頭羞澀的秦硯初,伸出兩指捏住他的下巴,帶著掠奪性質的吻重重吮在他清涼的唇上。
果然美色能瞬時充電,趙明珠十分誠實,秦硯初很好親,香甜柔軟,回甘綿密。
食色性也,都做人了,貪財好色怎麼了,她理直氣壯。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一定要親個夠本。
走腎不走心,快感加倍,風險全退。
一吻畢,秦硯初呼吸急促,耳根紅的像是盛開的牡丹,眼神迷濛無措,臊的紅了一大片。
有那麼一瞬間,趙明珠感覺享受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吻的太投入,她緩了緩,剛想開口,人又跑了,還帶著她剛寫的成品。
很好,秦硯初還是那個秦硯初,名節看的比命重。
一個時辰後,景文帝收到一個摺子,秦硯初替公主送來的。
提起將摺子攏在手裡,裝著不在乎的模樣,只是你腳程飛快,一點都不像方才那般閒適出塵的景文帝。
口嫌體正直太適合用在皇上身上了,大太監衝著左相府的躬身,左相生了個好兒子啊,就憑秦公子的美貌值,能讓大周少走百年彎路。
呈上摺子,秦硯初便如蝸牛一般縮回的相府,不敢去見趙明珠。
把頭埋在被子裡,強忍心跳的節奏。
不知過了多久,含羞草般的人終於沉睡,陷入了夢鄉。
又做夢了,夢境充滿潮濕、濃稠、黑暗,支離破碎,像冰刀子一樣凌遲著那顆好不容易粘補起來的心臟。
那天陽光正好,盛夏的晚間蟬音清脆,小男孩老成莊重,穿過重重院落去上晚課。
剛出了母親的院子,大伯父給他兩顆松子糖,摸摸他的頭,「阿初真用功,有你這樣的孩子,是大伯的驕傲。」
小男孩挺起胸膛,脆生生的回答,「我要做父親那樣的人!」
大伯父胸膛轟鳴,「哈哈哈,好,等阿初長大孝敬我。」
得到了肯定,小男孩開心極了,沒忍住翹了翹嘴角,抱著沒比他輕鬆多少的書箱艱難的往前院挪。
後面的記憶很快,很繁雜。
先生受傷,不能授課的愧疚。雖有遺憾,但祝先生早日康復的真誠。
還有半遮半掩的房門,凌亂的首飾衣裙遍地,全然不同的喘息、嬌嗔。
秦硯初凌空看著這一切,他很想阻止小男孩,不要去聽,不要去看,可徒勞無功。
小男孩把頭伸進了房門,白花花的身子,大伯和母親的糾纏
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難以言語的窒息感,伴隨著母親高亢起伏的□□,還有大伯視若無睹的擰笑,寸寸捏緊他的心臟。
無處可逃,無處可避,只能共赴地獄。
就在他幾乎放棄求生時,畫面一轉,潮濕黑暗的裡,大伯不顧他拒絕,沖他喊道:「你是我的兒子!」
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