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說出來的話卻是相當刺人。
宋修這會兒才算是明白過來自己是誤會了以默的態度,可是他卻怎麼也不明白明明他已經給了以默想要的皇后之位,她到底為什麼要離開?
「你想都別想。」宋修終於是沒忍住沉下了臉。
他逼近了以默,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按倒了牆上:「以默,你想都別想!」
兩人之間的距離相當曖昧,但面前的宋修卻像極了一隻絕望的困獸,明明兇狠又強勢,但瞧著卻又可憐萬分。
以默對此卻絲毫不動容:「我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宋修。」
宋修是絕對要瘋的。
在167聽到以默說這話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畢竟這會兒有他手上的好感度檢測儀為證,宋修的好感度已經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數值,更何況這會兒的他在一次次的權力鬥爭中更又已經逐漸掌控了越國的大權,為了以默低頭本就是因為當初的情分和對以默手段的忌憚。
他了解以默的秉性,自然是不願意和以默走到非要兵戎相見的那一刻。
但到底現在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並不如167預料的,第二日開始以默就被看管起來,相反,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宋修都保證了相對的鎮靜,就彷彿那天晚上的事情不過是醉酒下的一時失控而已。
以默照例擁有先前的許可權,同樣還是可以自由出入宮禁,雖說因為封后大典的日子臨近事情多了不少,但這會兒以默有了楚驚鵲,把那些事情推給她倒也不至於忙碌到那種程度。
直到某一日,楚驚鵲將半扇蝴蝶面具扔在了以默的面前:「姑娘,您可長點心吧。」
「再不走的話,說不准你可就走不了了。」
「嗯?這是什麼東西?」以默看著面前的楚驚鵲,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
楚驚鵲也是沒想到,都被掀了老底了,面前的姑娘竟然還能是這般鎮靜自若的模樣:「哪怕是眼蝶再厲害,但到底這裡是越國不是唐國。」
「您的試探和考驗最好還是點到為止比較好吧。」
到了這個時候,以默總算是拿起了那扇面具,面具是斜側著斷裂的,斷裂處還能瞧見些沉紅的血跡來。
嘖,真慘啊。
「你是怎麼知曉的?」以默側了臉,看著面前的楚驚鵲。
楚驚鵲瞧著這會兒的以默,猶豫了一下,到底開口了:「先前我幫姑娘去御衣司領衣服的時候,偶遇了陛下,和他聊了幾句。」
「陛下對姑娘的事情很掛心,宮中的事情瑣碎,姑娘的事情中也有不少是含著暗箭的,我當時實在是很頭疼,但陛下卻輕易地就幫我解決了,還點撥了我不少先前不懂的問題。」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我對陛下自然是很感激的。」
「所以到了後來,陛下託我幫他打探點事情的時候,我並沒有拒絕。」
「我先前其實也是不知曉那些事情代表的含義的,但是上次陛下清算姑娘手下來接應的一批人的時候,我『碰巧』在場。」
「如此,陛下便將我綁上了他的船了,他說他要留下姑娘,但不會再給姑娘皇后之位,皇后自然應當是由一位溫順乖巧卻又聰慧的人來當。」
「這倒是個不錯的誘惑啊。」以默聽到這裡的時候終於是沒忍住笑出聲了,隨即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楚驚鵲,「那麼驚鵲,你現在又為什麼要來找我說這些呢?」
話說到這裡,以默卻並不顯得慌張,這模樣讓楚驚鵲心中微微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