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和以默才認識了沒有多久,但是卻總覺得自己是可以相信她的。
只要是被她正式認定為「承諾」的事情, 她就一定會做到。
白翌年這會兒甚至有些感動,畢竟這明明是他的事情,但是她卻願意為了他而給出承諾。
而這話一出, 原本還故作矜持的某個意識可著急了。
波動一波接一波的傳來都帶上了些胡攪蠻纏的意思。
「救……救救他救救他救救他……」
但以默的態度卻是很堅定的。
「如果他真的想死,你這麼攔是攔不住他的。」
「而且也違背了他的意願。」
說完這句, 以默就給了這世界意識和a16一樣的待遇,關閉了它的通訊通道。
世界意識如何跳腳不提,白翌年剛想再說些什麼,滴滴的提示音卻響了。
「你說過只玩一會兒的。」
喬放雖然說是讓步了,但是卻吝嗇得很。
明明最開始說好了交易就該遵守,但是越想喬放卻只覺得自己留以默在網上簡直就是最大的隱患。
誰知道這姑娘趁著上網能又招惹上誰。
「雖然說是法治社會,但是看來這個世界的法律對於這些頂級世家來說確實就視若無物啊。」
以默在看到喬放的這個反應的時候嘆了口氣。
「法制建設果然還是有待進一步完善的。」
「你不會有事吧。」
以默要下線,白翌年擔憂地拽住她向她確認。
「不好說。」以默卻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的回答,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切了下線。
喬放將以默抱起來放到床上,皺著眉頭說道:「怎麼會這麼輕?」
照理來說,這段時間他應該有叫人好好照顧她的飲食起居才對。
「啊,沒關係,身體虛弱嘛,總是這樣的。」對於這個話題,以默相當敷衍。
隨即,她一把將喬放拽到了床上,額頭遞上去,一副親暱又依賴的樣子。
「那麼現在就繼續我們的交易吧。」
對於喬放來說,這個交易做得無疑是非常值得的。
願意陪他玩玩的以默和之前的以默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她愛玩愛笑,能夠跟上喬放的所有步調。
「我記得你是自小失去雙腿的?」在操縱著滑翔機從潑灑著熾熱巖漿的裂谷一躍而下追逐巖中獸的時候,喬放帶著些驚奇這麼問她。
自小不良於行的人,卻會飆車飆船甚至精通不少機械裝置的極限運動,這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太過抽象了。
以默拉著操縱杆放聲笑著,笑聲迴蕩在船艙裡:「拜託,現在是全息時代,星網上想學什麼我學不到?」
確實,現在星網上的很多模擬幾乎可以媲美真實的環境,在星網上考試拿到的證也是都具有效力的。
但是喬放知道,對於這些需要實操的裝置來說,卻怎麼都是不一樣的。
那些拿到證書第一次上真實裝置的時候,或許連發動按鈕在哪裡都不知道。
更不用說在真實地面對生死一線的時刻,和模擬的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喬放見過很多理論王者在實操時的驚慌失措。
可是以默的操作卻嫻熟得像是她在這些行當裡浸淫了不知多少年,明明是那樣柔弱的身體,卻敢在死神面前縱情歡笑。
簡直就像是最烈的酒直直灌入你的咽喉,刀割般的痛苦下是令人無法抗拒的痛快淋漓。
這樣的以默迷惑了喬放很長一段時間,讓他幾乎都忽略了一些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