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放看著眼前雙頰染上不正常嫣紅的以默,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模式是折磨,然後生病,然後再治好,然後再折磨再治好在往復迴圈中消磨她的意志。
主打得原本是一個求死不能。
但問題是,以默照單全收,接受不了的卻是喬放。
「怎麼了?你心疼了?」以默說話的聲音有些低,酒精明明對她的身體有影響但她卻總能保持著足夠清醒的理智。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是換一個吧。」
她的神情甚至有些無聊,對著某個方向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隨即又對著喬放伸出了手。
喬放並沒有給以默準備輪椅,他其實有些痴迷這種以默只能乖乖呆在他懷裡的感覺。
但是現在他卻越來越感覺到,她的人在這裡,心卻在相當遙遠的地方。
不,她到底有沒有心呢?
喬放真想剖開她的胸腔看一看。
這讓喬放對以默的態度相當複雜。
「我說啊,或許你也不是真的喜歡她,只是被蹬鼻子上臉一次有點新鮮而已。」而這麼幾天的糾結情況,讓喬放的兄弟們都有些看不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分析。
「或許你把她丟給宋不語,不再想這些事情了,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實在是喬放天天把這麼個病秧子帶在身邊,打了罵了捨不得偏偏又寵不得 ,看得他們都替他糾結起來。
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你看看,一個病秧子又有什麼意思呢?前方還有大批的美女等著你呢。」
他們試圖用這樣的言辭鼓勵喬放,但卻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一聲慘叫。
喬放這會兒心煩意亂,再加上存著些眼不見為淨的意思,便將以默放在了會所裡。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也就出事了。
出事其實才是正常的。
畢竟喬放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由得以默被折騰,雖然聰明人早就能看出他背後的言行不一,但也總是想要討好喬家少主卻又不怎麼長眼的或是些看出了喬放的心思卻想藉機生事的。
喬放性子驕傲目中無人,自然想不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以默就有可能遭受怎樣的刁難。
「或許想得到,只是故意忽視想玩些英雄救美的戲碼?」以默喃喃低語了這麼句話,隨即笑著抬起手,手中的弩再度對準了在外慘叫的公子哥們。
喬放過來的時候,以默靠在一隻巨狼的屍體上,正抬著弩瞄準著看臺。
看臺上的公子哥們或許剛才還在拍手叫好著自己的所作所為,這會兒卻是慘叫的慘叫,還能行動的便是狼狽逃竄。
明明被丟進狩獵園的是以默,而那群公子哥是在外面高高的看臺上。
但狩獵者和獵物的關係卻是完全對調的。
明明此刻聲音喧鬧,但是當喬放他們到來的時候,以默卻找到了他們的方向。
看到那張臉上的神情,那群在生死之線上摸爬滾打過的男人心中都不由得一跳。
這家會所主打的就是野性原始風,有專門設計的各個生態園養各色的獵物給這些公子哥兒們過癮。
而這種巨狼其實是養來專門供他們觀看搏殺的,經受過嚴格的篩選,其搏殺血腥殘酷卻又極具觀賞性。
現在,殘缺的連站起來也做不到的少女倚在它的身上,明明該是一副柔弱又無助的模樣,但卻帶給了人來自食物鏈頂端的恐怖感。
利刃破空而來,從喬放的耳邊穿過。
心跳停滯一瞬之後就開始以一種不知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