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動作,安春山的神態倒是沒什麼變化:「唐小姐,請您搞清楚您現在的身份。」
「那安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就這麼出去?」以默一起身,這條華麗但是卻也大膽的裙裝便流瀉出更多的春光來。
而正當以默就要起身的時候,肩頭卻被安春山按住。
「其他人都出去,我親自看著她。」安春山的態度相當自然,倘若不是此刻按在以默肩頭的摩挲動作,以默可當真以為這位算是長進了。
不過李青嶼卻是有些不樂意了,他皺著眉頭,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瞧見了以默的眼神,最終壓下了話頭,只拿出了手機便跟著其他警員出去了。
「唐小姐,看來你的魅力不減當年嘛。」清場之後,安春山坐在了以默的座位上,目光之中帶著些審視。
「安先生步步高昇,我的這些伎倆自然是不能入您的法眼的。」
「是嗎?」聽到這話,安春山冷笑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以默的動作很快,再出現的時候著裝便相當輕便得像是位誤入煙花場所的大學生了。
「唐小姐,你這打扮實在像是隨時就會逃跑一樣。」安春山拿著手銬上前的時候,壓迫感相當之重。
以默乖順地任由他戴上手銬,卻笑著反問他:「怎麼,安先生難道就很有自信今天就一定能帶走我?」
說完這話,就像是應和以默的話一般,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安先生,走吧,出去看看。」
安春山簡直恨極了這會兒以默臉上的笑容。
但是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蠢貨了,曾經的他知道那些規則卻不屑於運用更覺得參與其中是一種同流合汙,自信自己現在走的路也能夠帶領自己走向想要通往的地方。
但是以默卻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了他,倘若不會運用那些規則,總有一天是會被規則踩在腳下的。
所以現在的安春山已經不一樣了。
但似乎他的所作所為在現如今的以默面前,卻仍然不過是跳樑小丑一般的存在。
「別想耍花樣,唐以默,你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了。」安春山冷聲說道。
而為了證明這一點,安春山推開了大門。
門外,駱今城和李青嶼正在對峙。
「李家幹出這種事情,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駱今城俊美的臉上染了血,神色陰翳,倘若不是被gta的探員攔下,估摸著這會兒還能上去給李青嶼幾拳。
「怎麼?駱今城,你不會真的以為她的失蹤是我們李家一手導致你們駱家絲毫沒有插手吧?」李青嶼的態度也相當差,他原本就是對駱今城怨念更深的人,「你幾年都對以默裝作不聞不問,現在又來裝什麼無辜呢?」
這話說得不假,但是卻叫駱今城的臉色更加陰沉下去,他幾乎是衝著想要上去給李青嶼幾拳,卻在這個時候瞥見了站在一旁的以默。
以默注意到了駱今城的目光,微微彎唇:「好久不見啊,駱今城。」
在看到那個笑容的時候,駱今城的後背一下子僵直,神色也變得蒼白,桀驁不馴的神色從他的臉上褪去,那副溫和剋制的嘴臉在某一瞬間就又披掛上身。
「唐以默……」
駱今城是想說好久不見的,但僅僅只是一開口,卻就已經哽住了喉嚨。
在最開始駱今城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醫生就已經診斷了他已經對對唐以默以及其涉及的一切內容有了ptsd的傾向。
駱今城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去克服這一傾向,在見到以默之前,他更是堅信他已經克服了這種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