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費勁嗎?法師打近戰,他的優勢點發揮不出來啊!
要不是他擁有強悍的體質,這會的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見此,崽崽語重心長道:「你下次注意一點,別老是欠一屁股債,別讓催債的一直堵門口……」
澹華:「……」
這怪他咯?
明明是這些正道人士不講武德,以多欺少,他才是委屈弱小的那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這一次,這些正道人士是真的殺進來了。
他們已把魔尊圍困許久,又用傀儡一直消耗著魔尊的體力,饒是魔尊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正因為前面源源不斷的打著消耗戰,這會的他們才敢壯著膽子殺了進來。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澹華當前是一滴藍都沒有,哦不,他當前是一點靈氣都沒有,哪怕是重寶攝魂鈴在手,那都是擺設,根本發揮不出效用。
攜崽準備潛逃的澹華正好跟殺進來的上陽宗掌門駱翰池來了一個不期而遇,澹華害得上陽宗名聲掃地,駱翰池對澹華更是恨得牙根直癢癢,都是該死的魔尊,害得他們天下第一大宗,淪為大家的笑柄,一度影響了他們宗門的風評,這段時間他無論走哪裡,都會聽到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聲音,他心頭懊惱極了,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輕易的把老祖的封山大陣祭出來。
澹華要是全盛期的狀態,駱老頭,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上陽宗不容他放肆?
笑話,不容他放肆,他都放肆多回了,可勁的薅羊毛。
駱翰池:「!!!!!」
妖孽,看劍!
看著來勢洶洶的駱翰池,澹華揣著崽崽,二話沒說拔腿就是跑!
溜了溜了,惹不起惹不起。
駱翰池正在氣頭上又豈會放他離開!他指揮著弟子架起了劍陣,那一道道窮追猛打的劍氣令他厭煩不已。
「嘶。」
小傢伙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掛件一直安安分分掛在澹華的身上,澹華幫他擋下了絕大部分的攻擊,但是有幾道劍氣穿過他的擋格,從小傢伙身側劃過去,小傢伙的胳膊當場就給劍氣劃傷了,靈體狀的小傢伙並不會流血,但是,從小傢伙緊緊擰著的眉頭上來看,這一擊著實是疼得不行,小手掌緊緊的揪著衣襟,小腦袋一個勁的埋在他的胸口,眼眸寫滿了恐懼。
「嘖。」
澹華扯了扯唇角,大掌往他腦門上一扣,把人壓實在他的胸口,交代道:「別抬頭。」
他半眯著眼眸,陰霾的臉宛如即將到來的暴風雨,「駱翰池,我勸你識相一點,你再往前一步,你上陽宗的招牌,我回頭就給你拆了!」
駱翰池又豈是嚇大的?
他輕蔑一笑,「魔頭休要狂言!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忌日,拿命來!」
「是嗎?」
澹華抽出匕首,利落的割開自己手腕處的血管,鮮血源源不斷從傷處湧出,攝魂鈴在他手中散發著幽光,鈴鐺的色澤變得更加飽滿,宛如剛剛吃飽的小胖砸,模樣格外的圓潤。
駱翰池面色一凜,當機立斷道:「列陣!上陽宗弟子摒住心神,切莫給妖魔蠱惑!」
「魔頭已獻出血祭,說明他已經強弩之末,只要我們拖住他的步伐,等待援軍的到來,定能斬取敵人首級!」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這血祭是萬萬用不得的!
且不說,魔族的功法陰損,極其損害道心,那攝魂鈴以生人為祭,以萬鬼為養,陰邪至極,飼主以鮮血為祭,輕則反噬,修為倒退,重則有性命之憂。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一旦澹華穩不住自己的心神,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