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景看著紙上糊成一團兩個黑坨坨,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半晌他才開口道:「可能是崽崽寫的筆畫不夠清晰,多多練練就好了,我可以陪崽崽練字。」
蕭彥景說的話,那叫一個窩心,聽得人格外舒坦。
小傢伙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尖,憧憬的看向蕭彥景,小聲問道:「可以嗎?這樣會不會太麻煩阿景了?」
「無妨。」
蕭彥景尋來筆墨紙硯,耐心的把宣紙鋪開,用硯臺壓住宣紙,避免宣紙被風吹飛,他當即糾正了小奶團的握筆姿勢,他的大掌包裹著小奶團柔軟的小肉掌,「崽崽,你的握筆姿勢不對,應該用拇指與食指捏住筆桿,無名指要頂在這裡……」
蕭彥景耐心的教導著懵懵懂懂的小奶團,小奶團學著他握筆的模樣依葫蘆畫瓢的握住了筆桿,眼眸直勾勾的看著他,「阿景是這樣嗎?」
見此,蕭彥景肯定的點了點頭,手輕輕的捏了捏他圓滾滾的臉頰,毫不吝嗇的誇讚道:「不愧是崽崽,凡事一點就通,很快便掌握技巧了呢!」
聞言,小傢伙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他握著筆,小模樣嚴肅且認真,一副「該我上場表演」的模樣。
他握著筆賣力的畫著自己的名字,先畫一個圓圈,再畫一個小x,一個葉字不就出來了嗎?這個檀字雖說複雜了一點,但是,只要畫上一個門框,裡面放滿了柴柴,那不就是檀字了嗎?
小傢伙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聰明極了,他的大筆一揮,很快便完成了「佳作」,他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傑作」展示給蕭彥景看,小奶團昂著小腦袋,眼眸裡寫滿了期待,「阿景,這個怎麼樣?」
蕭彥景:「……」
蕭彥景沉吟了一聲,一本正經道:「崽崽這個字寫得特別有藝術氣息,特別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具有一定的人文價值,非常的棒!」
正巧經過門口的楚逸:「?????」
俗話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本以為這個平平無奇的人類少年應該是一名樸實無華的劍修,要知道,劍修多數都是有話直說的直腸子,偏偏這廝竟是一個舌燦蓮花的主,吹起彩虹屁來,那真是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不說別的,單從蕭彥景說話的藝術性上來說,裴元跟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竹馬股跟這婚約股擺在一塊,把婚約股襯得那叫個一文不值啊!
別問,問就是—「又是大魔王受傷的一天」。
然而,這會的楚逸笑得太早了,全然不知大魔王一心想要留他下來看家。
楚逸:「?????」
大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大王,我對您忠心耿耿啊,不帶您這樣殺驢卸磨的,哪怕是要離開,也要帶上他呀!
偏偏這件事,封裴元是最後知會他的,弄得他沒有一點點防備。
大狐狸清了清嗓子,賣力的甩著自己那火紅的尾巴,上前殷勤道:「大王,你瞧我幫您料理事務多年,在幹活方面,我可是一等一的好手呀,您的喜好,哪有人比我更清楚呀,要不這樣吧,大王,你帶我一塊出去,讓我繼續為您效犬馬之勞。」
大魔王懶懶的瞥了一眼,回應道:「楚逸,我之所以將你留下,正是因為你特別能幹,我不在秘境以後,正需要有人坐鎮秘境,這樣一來,各個山頭才能夠按照之前的規矩,按部就班的過下去,你打理秘境事務多年,這件事給你來處置,我心裡踏實。」
楚逸:「……」
這叫什麼?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楚逸哪裡想到大魔王早就惦記上他了,專門留他下來坐鎮後方。
然而,大狐狸能夠沉得住性子,安分守己的坐鎮後方?怎麼可能呢!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