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突然哼了一聲，「本尊也可以。」
其他三人：「……」
沒人接他的話。
夢尊思索片刻道，「大人可有七殺陣的方位？」
眼前最重要的事除了找到天尊之外就是找到七殺陣，拿回七殺陣裡的神魂，可七殺陣作為上古大陣，一直隱蔽於虛空。
提起七殺陣，凌月心裡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導致他現在並不想說在尋荒時召喚出來的七殺陣連虛影都算不上，那隻不過是個殘次品，而且，召喚七殺陣的條件也並不是全然依賴的當初那個陣，這些事情也是他恢復了記憶之後才知道。
而且，他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凌月搖頭，「這件事情只能慢慢來。」
趁著二人在討論正事，山鬼偷摸把凌御拽到了一旁偷偷問，「你和他最近進展怎麼樣？」
凌御疑惑道，「什麼進展？」
山鬼壓低聲音，「就你和靈大人之間，一點進展都沒有嗎？沒牽手也沒親嘴？」
凌御耳朵一紅，嘴唇哆嗦了兩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山鬼恨鐵不成鋼，人多的時候這倆人沒進展，現在兩個人都住在一起了還沒進展，「你不是喜歡他嗎？既然喜歡……」
山鬼話還沒說完，凌御突然炸毛打斷他，「誰說本尊喜歡他？」
山鬼愣了，凌御這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他默默看過去，果然看見凌月和夢尊正在盯著他們看，夢尊一臉你們膽子真大的表情，凌月則是一臉懵逼。
「沒事沒事，你們接著聊，」山鬼呵呵笑，「我跟他討論電視劇。」
瞧瞧，這麼幾天時間，人家山鬼融入得多好，都會看電視劇了。
「你聲音再大點，乾脆把房子掀了吧，」山鬼呵呵，「在戰場上沖得比誰都猛，一到情場，堂堂魔尊竟然連說出自己心意的膽子都沒有，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凌御臉色彆扭，「你懂什麼？」
「哎喲，」山鬼笑問，「你這是承認你喜歡他了？」
凌御沉默。
不是他說不出口，更不是他不想說，只是他不敢。
世人皆知，靈不通情愛，這個特質造成了一個結果，他說不說，其實對於凌月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因為對方根本不懂什麼叫做愛情。
可即使是這樣，凌御看到凌月的目光落在別人身上的時候，他還是會感到害怕，會覺得有人會把凌月從他身邊奪走。
他知道結果，所以寧願默默喜歡，默默傷心，也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傷心的樣子。
就待在凌月身邊，他非常滿足，又怎麼敢奢求其他？
凌月的存在，只為了三界眾生。
他只是三界中的一個，又怎麼有足夠的自信讓凌月在他身邊停留？
所以，山鬼不懂，所有人都不懂，包括凌月也不懂。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凌御輕聲說道，「陪伴足矣，留下足夠。」
山鬼沒聽清楚，他盯著凌御看了片刻，「你剛才說了什麼？」
凌御白了他一眼，並未多做解釋。
「算了，你說的那些我確實不懂，」山鬼從褲子兜裡掏出來一樣東西遞給凌御，「來，這個給你。」
凌御伸手接過，是一張小小的薄薄的卡片，「何物？」
山鬼解釋道，「這個東西叫銀行卡，裡面有十萬塊錢，你先用著。」
「十萬塊錢？銀行卡？」凌御皺眉，完全沒聽懂。
山鬼看著凌御懵逼的樣子，眼珠子一轉，突然計上心來，他湊近一點，壓低聲音，「你把這個給凌月，就說是上交的工資卡。」
凌御更疑惑，「工資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