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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就知道她不甘心如此的。
“說。”王婉容挑眉看她。
然而寧妱兒接下來這句話,卻令在場所有人震驚不已。
“娘娘,王爺不該被那樣對待!”
擲地有聲的話在殿內響起,殿外絕美的男人眸中閃過一絲水光。
原本就在深淵中啊
正殿內死一般寂靜。
王婉容久久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女子,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沈皓行為何會為違抗自己。
平靜的目光下, 是不住翻湧的情緒, 蓄甲將扶手上的雕紋處再度留下了幾道痕跡。
終於,王婉容開口了, 卻不是在回應寧妱兒,而是抬眸看向殿門的方向,揚聲道:“聽夠了便進來。”
殿內三人皆是一怔。
很快,殿門被推開, 沈皓行的身影出現在大殿之中。
寧妱兒驚詫地回過頭來,二人眸光相撞的那一瞬, 周遭一切好似忽然靜止下來。
他慢慢來到她身側, 彎身扶住她纖細的胳膊,完全沒有顧及王婉容的神色, 直接就將寧妱兒從地上拉了起來。
由於跪地太久,寧妱兒即便感覺不到疼痛,這雙膝蓋也還是會不自覺發軟無力, 在起身的瞬間被沈皓行一把攬入懷中。
寧妱兒倉皇地朝上首的位置掃了一眼,在感受到血液逐漸變得流通, 她連忙與沈皓行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哪怕是最細微的那個眼神, 都落在了王婉容眼中, 她什麼也沒說, 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 不知從何時開始, 她眸光變得逐漸飄遠。
“母妃。”沈皓行上前行禮, 王婉容思緒被猛然拉回。
她頗有些怔然地看著沈皓行,深吸了一口氣,喚他起身,隨後虛抬了下手,揮退了殿內其餘三人。
寧妱兒在退下時,看向沈皓行的眼神中寫滿了不安,沈皓行知道她為何憂心,朝她無聲地做了個唇形。
“無妨的。”
他讓她安心。
隨著厚重的殿門被再次關上,王婉容冷笑出聲來,“若你想讓我們見面,直接將她帶來便是,何必還要大費周章地演這樣一齣戲。”
沈皓行道:“母親看出來了。”
王婉容嘆道:“你是我的兒子,你如何想我怎麼會不知呢?”
明明他可以將寧妱兒留在王府中,讓常見等人護她周全便好,可他沒有這樣做,故弄玄虛地將人帶入皇宮來。
當身邊眼線與她說出此事時,王婉容便瞬間明白她這兒子動了什麼心思。
“為了她你一而再再而三違抗我的話,如今更是在我面前玩弄起了心思……”王婉容慢慢起身,一面朝沈皓行走來,一面用著極其失望的語氣道:“從今往後,她便會是你的軟肋,不管是你還是她,總有一日會被推向深淵……”
“母親。”沈皓行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眸子中,浮出一抹苦笑,“兒原本就在深淵中啊。”
寧妱兒忐忑地站在院中等候,原本以為會等很久,卻沒料到不過片刻的工夫,沈皓行便出來了。
見他神色無異,出來時還朝她溫笑了一下,寧妱兒終於鬆了口氣。
今日的馬車停在和華門,三人從容樂宮出來後,便朝和華門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辰皇后的壽宴還未結束,這條路便顯得十分冷清,只是偶爾有宮人路過。
這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寧妱兒先開了口,她語氣有幾分小心翼翼地問:“王爺,我今日是不是添麻煩了?”
沈皓行側目看她,“為何這樣說?”
寧妱兒有些懊惱地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