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珩哥哥才不會那麼對我!住嘴!」哪怕是謊話,那句話仍讓宋嘉榮感到無處著手的不安,恐懼,一股寒氣從腳心竄起直往四肢百骸裡鑽。
不會的,珩哥哥肯定不會那麼對她的。
她在怎麼樣也是他的女人,還和他有過天底下最親密無間的關係,他怎麼會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其他男人!
這個粗鄙無禮的野人,肯定是那些賤人派來挑撥離間她和珩哥哥之間感情的!
被打得偏了臉的阿爾圖也惱,舌頭頂住上頜,指腹摩挲著嘴角,眼裡折射/出陰狠的冷光,「是與不是,娘娘與本王子打個賭不就知道了,本王子的賭注很簡單。」
他的突然停頓讓宋嘉榮感到尤其不安,彷彿他下一句話能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呼吸驟停。
「本王子要你。」
翌日,風起雲湧卷舒白,點點金光灑林翳。
穿上宮女服飾,把臉抹黑的宋嘉榮成了行宮裡毫不起眼的灑掃宮女,手上雖然拿著把掃帚,腳下堆滿落葉也沒有動,而是雙眼嫉妒滿滿的盯著在樹下擺一幾,潑墨作畫的一男一女。
「陛下對賢妃娘娘可真是好,說不定再過不久,賢妃娘娘就會入主中宮了。」有宮女羨慕道。
「賢妃娘娘性子好,為人和善,又是晉國第一才女,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當我們的國母。」
「陛下才不會喜歡那個裝腔作勢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成為皇后!」宋嘉榮悽厲狠絕的眼神盯得正在說話的幾個宮女們一個寒顫,紛紛扭過頭不在說話。
這人是誰啊,她有病吧。
躲在冷衫樹後的宋嘉榮的視線又一次落在正在執筆作畫的兩人,指甲掐得掌心一片血肉模糊,口腔裡瀰漫的全是鐵鏽味,
若是以往她遇到這種場景,總是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扯著那個女人的頭髮,用指甲劃爛她的臉,看她還敢不敢勾引珩哥哥!
可現在的她,就像是躲在陰暗角落裡,活像一條見不得光的蛆只敢偷窺著那些曾經屬於自己的偏愛。
她甚至不敢出現在他面前,生怕他厭惡又冷漠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簡直比天底下最難以忍受的酷刑還要痛苦。
珩哥哥那麼溫柔且專注的眼神從未出現過在她的身上,憑什麼能如此輕易的給了另一個女人!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陛下,妾身的腳不小心崴了,你能扶著妾身到旁邊的涼亭坐下休息一會兒嗎。」白若裳眉心微擰,忍不住痛呼一聲。
裴珩自然一早注意到了一抹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眼神罕見溫柔的用手指把她垂落在臉頰的碎發攏在耳後,兩人離得很近,親密無間得像一對天底下最為登對的壁人。
而後宋嘉榮親眼目睹著不允許她碰他,連她動過的東西都嫌噁心的一個人,既然毫無芥蒂的抱起了另一個女人。
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寵溺。
原來她自以為是的偏愛,珩哥哥能給她,也能輕而易舉的給其她人!
她越是抓住那點縹緲微小的過期好不放,越發襯得她死纏爛打的可笑。
既然你的偏愛當初給了她,為什麼又要給另一個女人!
假的,這一切都是她們偽裝出來欺騙自己的假象,珩哥哥從小就是個溫柔的人,所以她對其她女人溫柔,不代表對她們的偏愛會越過自己。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嫉妒,想要衝出去抓破那個女人的臉。
一隻粗糙,布滿黑泥的大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強硬的拖著她往無人所在的密林中。
男人濃鬱的酒氣燻得宋嘉榮腹部一陣噁心上湧,無助、恐慌、憤怒,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你這個骯髒下賤的傢伙還不放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