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嶼成大步流星, 腳上一步沒停,神色極沉地嗯了一聲, 然後直衝竇偉榮房間。
現在這個點,凌若念肯定已經睡下了, 正好他先來找竇偉榮算算帳, 教教他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他對其他人私底下的作風不感興趣, 但前提是不惹到他的人。
竇偉榮因為熱搜上的事鬧心,好不容易才睡下,這會突然被一陣暴戾的敲門聲驚醒。
緩了一會,他才確定這不是做夢,罵罵咧咧地走向門口:「誰啊,這麼晚了還敲門有病吧?」
一開門, 看到面前眉眼陰沉的閻羅王,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嘴比腦子快地問好了:「黎——」
一句黎總還沒說全,一陣凌厲的拳風便朝他左側臉襲來, 一拳頭打散了他的聲音,那力道重得他站不穩摔倒,舌尖一探才驚覺兩顆後槽牙被打碎。
黎嶼成是何等人物, 縱使他不知男人此番為何, 也知道先下跪求饒:「黎總, 有話好好說啊黎總,不知道我是哪裡冒犯到您了,我先跟您道歉……」
黎嶼成揪起他的領口,將人往上一提,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嗜血之意,冷嗤一聲:「不知道?那我就揍到你知道。」
話音一落,又是一拳,西裝外套的扣子也隨之爆開,險些正中竇偉榮的眼睛。
男人聲線透著一股威脅:「現在知道了嗎?」
竇偉榮瘋狂回想,他和黎嶼成交集幾乎沒有,而他最近鬧大的事也只有凌若念這件事。
難不成?
他恍然大悟,自扇巴掌:「黎總是我有眼無珠,我不知道淩小姐是您的人,都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做什麼,只是借演戲握了下她的手。」
握了下她的手?
倒是挺會撇清關係的。
「哪隻手?」
竇偉榮看著男人恨不得把生吞活剝了一般的眼神,嚇得渾身冒冷汗,後背的衣服一下子濕透了。
然後顫顫抖抖地伸出右手。
黎嶼成目光陰狠,示意他將手放在地板上。
竇偉榮嚥了咽口水,但不敢不照做,然後就見男人一腳踩上他的手背,發了狠地碾磨,鋥亮的皮鞋反射著他扭曲的面容,和額頭的冷汗。
「痛、痛、痛!」
男人離開後,竇偉榮扶著自己那隻早就沒有知覺的右手,心中懊悔至極。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不該去招惹凌若念。
他當初怎麼就沒看出這倆人的關係?
走廊上。
柴叔低頭問:「黎總,你要現在去找淩小姐嗎?」
黎嶼成抑制住胸中那股迫不及待想見她的衝動,擺了擺手。她現在肯定睡著了,他還是等明天再見她的好。
深夜,男人躺在床上,吞了顆安眠藥下去。
從得知藺嘉唸的訊息起,這已經是他第五個不眠夜。
另一邊,凌若念一夜好眠。
終於將竇偉榮這個衣冠禽獸揭露出來,壓在她心頭的石頭也終於消失,因此她昨晚睡得安穩。
「念念姐,早餐。」小粒給她送早餐過來,卻一臉為難。
凌若念緩緩開口:「怎麼了?」
小粒深吸一口氣,往門外的方向指了指:「黎總在外面……」
凌若念咬了一口貝果,神色十分平淡。
見女人沒什麼反應,小粒又湊到她耳邊補充了句:「我聽說黎總昨晚把竇老師給打了,現在人還在醫院呢。」
凌若念輕點了下頭,這確實像他的行事作風。
大學時曾有一次也是類似的情況,學校裡的一學長和她告白,被拒後依舊不死心,天天帶著一幫兄弟在校內各處堵她,強行製造見面機會,並且和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