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唸白皙的指尖在螢幕上敲了敲,回復。
桑菊給自己倒了杯水:「念念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我去你家接你。」
「好。」
凌若念思索了下,點頭。
畢竟這算她欠了江睿一份人情,她不親自過去道謝也不禮貌。
第二日下午,凌若念陪桑菊到了牙科私人診所。
治療結束後,江瑞親自送她們到門口。
桑菊笑著道謝:「江醫生,這次真的麻煩你了,要不是你專門安排時間,我這牙還不知道得拖到什麼時候呢。」
「不麻煩,我這也是剛好病人有事來不了。」江睿溫聲道,然後看向一旁的氣質清冷的女人。
凌若念淺淺抿了下唇,輕聲告別:「那我們就先走了,下次我和桑姐請你吃飯。」
江睿頷首:「好,那下次見。」
桑菊熱情地擺手:「下次見啊江醫生。」
路邊的一輛勞斯萊斯里,黎嶼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女人站在路邊,身上的杏色羊毛連衣裙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細腰,透著一股淡然的霜意,只是站在那就顯眼極了。
江睿接下去還有病人,道完別後就匆匆進去了。
凌若念和桑菊往停車的方向走,沒走兩步,就被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擋住去路。
她抬眸一看,是黎嶼成。
「我在附近辦事,你來看牙?」
黎嶼成一身挺括的定製西裝,眉眼間神色松閒自在,顯然是滿意這次偶遇。
凌若念看向他的神色卻帶著一股漠然,桑菊搶先出聲刺他:「是我來看牙,念念是來看她的醫生竹馬的。」
男人臉上的神情瞬間一凝,腦海里閃過剛才門口倆人交談甚歡的一幕,眸色驟然變暗。
視線緊緊鎖在女人臉上:「她說的是真的?」
「黎總這說的什麼話,誰還沒有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有你的青梅,我們家念念自然也有他的竹馬。」
桑菊繼續為凌若念打抱不平,她就是看不慣黎嶼成曾經將凌若念當成替身那樣傷害,現在想起她那晚在造型室接到凌若唸的那一幕,心裡還一陣陣抽痛。
黎嶼成垂在身側的右手攥緊,視線往桑菊的方向一掃,聲線帶著不加掩飾的狠厲,反問道:「我問你了嗎?」
桑菊被他這一聲嚇得身子一抖,不敢再出聲,男人最近對凌若念微微低頭的態度,讓她忘了他本質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站在她身邊的凌若念自然也察覺到這一幕,冷聲質問:「黎總這是要為難我身邊的人嗎?」
「我……」黎嶼成驀地喉發乾,而後低下冷白的脖頸,壓抑著胸口的情緒,「我只是想知道,那個男的是誰?」
凌若唸的目光更冷了,好整以暇地盯著他:「你問,我就要答嗎?」
空氣猛地陷入一陣死寂。
黎嶼成心頭震了震,一股劇烈的酸澀從他的心臟湧到喉間。
他不過是想知道她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她竟然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他。
「桑姐,我們走。」
凌若念無視他接下去的反應,拉過桑菊往停車的方向走。
黎嶼成轉身看著她們驅車離開的背影,摸出打火機點了根煙,靜默地將一根煙抽完,然後才偏過頭,聲線啞得嚇人:「去查下那個男的。」
「明白。」
池川飛快地應道,心裡卻一陣膽戰心驚,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從小跟在黎嶼成身邊。
青梅竹馬,這可以說是眼前這個男人心裡最忌諱的詞之一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1-10 22:22:19202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