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六皇子還有什麼不明白,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死死盯著謝挽幽片刻,最終惱羞成怒地拂袖離開。
他走後,穹淵受不了地捂住口鼻,險惡道:「最討厭狐狸精了,剛剛真是一股狐騷味。」
謝挽幽笑了笑,正要開口,就看到不遠處廊下站著的魔尊。
穹淵也看到了,警惕地護住了謝挽幽。
好在魔尊沒停留多久,看了一會兒謝挽幽,便進了妖皇所在的書房。
穹淵鬆了口氣,轉頭就看到謝挽幽嘴角一抽,不由疑惑問道:「怎麼了?」
「沒事……」謝挽幽輕咳一聲。
其實剛剛封燃晝給她傳音了,說的是:「今晚就把那隻死狐狸精打死。」
這人怕不是醋缸吧,謝挽幽搖了搖頭,帶著穹淵一起離開了。
……
時間很快到了深夜。
渺月白天跟欒湛吵了架,晚上欒湛便識趣地沒有出現。
渺月偷偷從妖醫開的藥裡拿了壓制發情期的藥材吃下,大抵是藥量太少,藥效並不好。
皓月當空之時,渺月蜷縮在床上,手腳發軟,臉上逐漸帶了一絲緋紅。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難耐地蹭了蹭腿,暗暗在心中罵娘。
該死的,怎麼這麼快就到發情期了……
她咬著唇,感覺自己渾身的溫度都開始升高,漸漸燒得她腦子都開始不清晰。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打鬥的動靜,徒然間清醒了過來。
「嘭」的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渺月心下一顫,掙扎著去看那人,等他走到床邊,她才猛然間認出來,這人竟然不是欒湛,而是——六皇子欒霄!
這裡不是欒湛的地盤嗎,六皇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六皇子低頭看她,伸手撫過她的面容,眼中浮現即將失控的猩紅,低低笑道:「渺月大小姐,別來無恙,我說那雜種把你藏在了哪裡,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是在這裡啊。」
他深嗅了一口:「好香,你到發情期了嗎?」
比起欒湛,渺月同樣厭惡這個六皇子,因此,她冷聲道:「滾開!」
「要我滾也可以啊,」六皇子捏住她的下巴:「告訴我通冥令在哪,我就放過你。」
渺月呸了他一聲,眼睛都紅了:「滾!」
「不說的話,本王只能逼你說了,」六皇子捏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這邊拽:「本王倒要看看,像你這種發情期的兔妖能堅持多久。」
渺月瘋了似的要掙脫他的手,這行為觸怒了六皇子,他正要俯身,忽然被一股大力擊中,慘叫一聲,猛地倒了下去。
渺月睜開眼,就看到一臉陰沉的欒湛正騎在倒地不起的六皇子身上,揪著六皇子的衣襟,一拳一拳地砸他的臉,拳拳到肉——那聲音渺月聽著都牙疼。
自小便養尊處優的六皇子更是難以忍受,嘶吼著跟欒湛扭打起來,欒湛的臉上和嘴角都洇出了鮮艷的血痕,手上的力度卻絲毫不減。
將半死不活的六皇子摜在門上時,欒湛拔出一把刀,抵在了六皇子的脖頸上。
六皇子終於知道怕了,色厲內荏道:「欒湛,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跟我動手!」
欒湛眉骨流血,襯著他的神色,整個人彷彿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惡鬼:「我警告過你吧,不要再碰我的東西,否則我就殺了你!」
六皇子大喊道:「你殺啊!你敢殺我!母后必會讓你跟這個賤女人一起,死無葬身之地。」
欒湛盯了六皇子片刻,忽然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