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話……封燃晝聽得蹙眉,側過臉躲了一下她的指尖,並不承認:「我沒有引誘你。」
謝挽幽湊得更近了,真誠發問:「你總是這麼嘴硬,是不是親一親才能治好?」
封燃晝沒說話,因為謝挽幽湊得更近了,近到呼吸拂過他的側臉。
封燃晝喉結滾了滾,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身,沒躲開。
謝挽幽就笑了,嘴唇若即若離地觸碰他唇下的小痣,惡意說道:「裝得那麼純潔,其實心裡早就想被我親了吧。」
封燃晝忍無可忍地眯起眼睛:「謝挽幽,你……閉嘴。」
要親就親,非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像什麼樣子。
換作別人敢對他說這種話,他早將那人丟進蛇窟餵蛇了。
謝挽幽沒忍住,笑了,後退一步,與他拉開了距離,故作為難地開口:「不行,今晚還是算吧。」
「……」封燃晝被她來回折騰得深吸一口氣:「為什麼今晚不行?」
謝挽幽歪了歪頭,狡黠道:「今晚太遲了,還是留到明天再親你吧。」
「……」
不等忍無可忍的封燃晝伸手抓她,謝挽幽已經飛快地御劍離開了。
她沒回頭看封燃晝的神色,想也知道,必定十分精彩。
誰讓他故意賣關子。
偏不親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謝挽幽這才心滿意足地躺下。
謝灼星踩著被子走過來,蹲坐在謝挽幽的枕邊,好奇地問:「娘親,你審問出什麼了嗎?」
「沒有……」謝挽幽有些心虛:「他嘴硬,非要明天再告訴我。」
謝灼星馬上又變得氣鼓鼓的了:「狐狸叔叔就是想騙娘親明天也去找他玩,小白已經看透了!」
謝挽幽覺得它氣鼓鼓的樣子太可愛了,簡直像只小河豚,忍不住抱著它親了親:「這都能猜到,寶寶,你好聰明哦~」
謝灼星被娘親誇了一句,就生不起氣了,挨著謝挽幽躺下,用爪爪半抱住她的脖頸:「娘親,我們睡覺吧~」
「好。」
謝挽幽也有點困了,熄了燭火,半攬著崽崽熱乎乎的小身子,閉上了眼,心裡卻在想著封燃晝的事。
封燃晝在玄滄劍宗竟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謝挽幽不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封燃晝假死後去魔域當了魔尊,因此心裡很是好奇。
就看他明天怎麼解釋了。
謝挽幽想著想著,又想起封燃晝剛剛那副明明很期待,卻偏要故作矜持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幾聲。
黑暗中,謝灼星茫然地睜開眼:「?」
謝挽幽摸摸它的腦袋,壓下笑意,輕咳一聲:「沒事,睡吧。」
夜間下了一場大雪,第二天起來時,外面的積雪又厚重了一層。
好在雪已經停了,謝挽幽照例出門晨練,並未因為封燃晝的到來而改變什麼。
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道場上多了一個人。
身旁的玄滄弟子們頻頻往一個方向看,謝挽幽實在無法忽視,抽出劍時,忍不住也往那邊瞥了一眼。
封燃晝正坐在高高的枝頭,見她望過來,唇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謝挽幽假裝鎮定地收回了目光。
她練劍也要跟過來看,真沒看出來,這人還有黏人的屬性。
練完劍後,容知微走在謝挽幽身旁,有些納悶地開口:「五師伯剛剛是不是一直在往我們這邊看?」
晏鳴殊則懷疑道:「我也覺得……難道是我的劍法出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