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微剛這麼想著,就聽謝挽幽略有些拘謹道:「那……那就多謝師姐了。」
畢竟不做好保暖,她真的可能會原地病倒。
比起臉皮,顯然還是健康更重要。
謝挽幽從怔愣的容知微手裡接過披風,裹到自己身上,果然感覺溫暖了許多。
容知微見小師妹沒拒絕自己的披風,驚訝的同時,不由暗自欣喜。
畢竟是同門師姐妹,她也不想一直被小師妹討厭,謝挽幽接了披風,對她來說,無異於一個可以修補裂隙的訊號。
一高興,容知微就忍不住了,試著跟謝挽幽搭話:「……對了,小師妹,小白是何種靈獸呢?」
「小白啊,」謝挽幽抬起手,露出窩在懷裡的崽崽,它的身世實在不太好說出口,她便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簡略地回答:「是一種火系的貓……我不太好形容。」
容知微其實也不是想要知道準確答案,只是想以小白為話題,藉此跟謝挽幽搭話罷了,因此並沒有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小白有大名嗎?」
謝挽幽點頭,笑吟吟道:「有,叫謝灼星。」
「是個很好的名字,」容知微眉目舒展,誇讚道:「很適合它。」
「是吧,我有天晚上看到天上的星星,忽然想到的。」謝挽幽眉眼彎彎地笑了,這笑容裡沒了陰霾和算計,只有純粹的愉悅,看得晏鳴殊也不自覺放鬆了繃緊的臉。
隨即,晏鳴殊似是想到什麼,擔憂地叮囑道:「師尊患有風疹之症,碰到毛就會犯病,平日也十分不喜貓之類的帶毛生物,一會兒拜見師尊時,記得別將小白一併帶進去,否則……」
謝挽幽也想起了這茬,急忙點頭。
渡玄劍尊討厭一切帶毛的動物,還會對毛過敏,因此,整個玄滄劍宗內都不允許出現帶毛的靈獸,若是讓渡玄劍尊發現小白,後果可想而知。
一路走下來,氣氛還算和諧,然而謝挽幽走著走著,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個方向……怎麼像是在往宗祠那邊走?
宗祠內除了供奉玄滄劍宗先輩的靈牌,也存放著全部玄滄弟子的魂燈。
每個玄滄弟子入宗的那日,便會在宗祠點燃屬於自己的魂燈,這魂燈與他們的魂魄相連,若是身死魂消,魂燈也會隨之熄滅,玄滄劍宗便是用魂燈來確認弟子是否死亡,以及——
是否被人奪舍……
謝挽幽心口一涼。
渡玄劍尊為何忽然讓她去宗祠,難道是原主的魂燈出了什麼問題?
越想越有可能,畢竟按常理來說,原主死了,她穿到原主的身上,頂佔了原主的身軀,原主的魂燈應該也會隨之熄滅。
如果原主的魂燈滅了,可「謝挽幽」卻還活著——那不就明晃晃地將「我是奪舍邪魔」這幾個字寫在了她的臉上嗎!
「……」謝挽幽腳步一頓,看著遠處越來越近的宗祠,有種打退堂鼓的衝動。
容知微發現她腳步凝滯,以為她還在為與渡玄劍尊見面而緊張,便安撫道:「師尊聽聞你回來,心裡也是高興的,不用太過緊張。」
謝挽幽苦笑,她不是緊張,她是害怕。
渡玄劍尊那劍如此鋒利,一劍就能把她砍成兩半吧……
到了宗祠門口,謝挽幽已然心虛得不行,猶豫良久後,她還是邁開腿,硬著頭皮往裡走去。
現在跑,反而更顯得心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將小白暫時藏在門後,叮囑它留在這裡等自己出來後,謝挽幽這才站起身。
容知微走在她身邊,小聲提醒:「多用幾次去塵訣,別讓師尊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