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哈人,現在知道要人抱了?」封燃晝說了它一句,最後還是冷著臉伸出手,從謝挽幽手上把它接了過去,剛入手就察覺到了不對:「輕了這麼多?」
謝灼星一被他抱在懷裡,就開始在他身上四處嗅聞,從袖子聞到衣襟,甚至還想鑽進他的領口,深入地聞聞。
封燃晝託著它的小屁股,皺眉按住了它,輕斥道:「老實點。」
謝灼星抖了抖耳朵尖,仰頭看他下巴:「你真的是狐狸叔叔呀……」
「我不是狐狸叔叔,」封燃晝陰陽怪氣道:「我是你爹,叫爹。」
謝挽幽猝不及防地噴了:「噗——」
他未免也接受得太快了吧!而且還如此理直氣壯地讓小白認爹,謝挽幽真的有被這個場面戳中笑點。
封燃晝瞪她一眼,看向手裡的幼崽。
幼崽顯然也被他的話震住了,目光遊移,像是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喊他,但它後來不知想起什麼,又變得氣鼓鼓的,大聲拒絕:「不要!」
封燃晝饒有趣味:「為什麼不要?」
謝灼星鼓著腮幫子,細數狐狸叔叔罪行:「狐狸叔叔欺負娘親,把娘親關起來,還偷宗主爺爺的東西,是個大壞蛋!小白不要理狐狸叔叔了!」
說著,它就在封燃晝手上背過身,只留給封燃晝一個氣鼓鼓的小背影。
封燃晝:「……」
幼崽的心思果然變得很快,剛剛還要他抱抱,現在又說他是大壞蛋,再也不理他了。
封燃晝掂了掂它:「真的不理我了?」
謝灼星用糰子般的背影表達自己堅定的決心:「哼!」
封燃晝不由哂笑,要對付這個小東西,他自然有無數手段,但現在他還有話要問謝挽幽,便暫且壓下了那些想法。
他探了探幼崽的身體,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抬眼看向謝挽幽,目光微沉:「它的血脈開啟了?」
他果然知道有這件事,謝挽幽心下稍定,點頭道:「對,就在五天前。」
稍微一想,封燃晝就明白了謝挽幽為何會不遠萬裡地帶著小白來到魔域。
封燃晝看向手裡的小白,心下著實多了幾分驚異。
謝挽幽來魔域找他,無疑冒了巨大的風險,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魔域中的危機,都足以讓任何人望而卻步……可她還是來了。
封燃晝沒想到,小白在她的心裡竟然佔了這麼大的分量。
見封燃晝沉默不語,謝挽幽心下一沉,眼眶就紅了:「怎麼樣,是……很棘手嗎?」
封燃晝見她紅了眼睛,露出難得的脆弱模樣,不由微怔。
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垂下眼道:「沒那麼嚴重,吃藥就能緩解。」
謝挽幽抿唇,傳音道:「……沒法治癒嗎?」
封燃晝只道:「沒有。」
謝挽幽喉間不由有些乾澀,看向小白。
小白一直偷偷豎著耳朵聽,聽到吃藥就不用死,不由抖了抖耳朵尖,想知道那藥苦不苦,卻不肯扭頭看壞蛋狐狸叔叔,爪爪彆扭地開了個花,小聲問道:「也是很苦的藥嗎?」
「是丹藥,不苦。」封燃晝沒好氣地戳它圓圓的後腦勺一下:「你不是不要理我了嗎?」
謝灼星馬上閉上嘴,往外挪了挪。
封燃晝偏要戳它,它就再挪,直到避無可避,它只好仰頭求助謝挽幽:「娘親抱抱」
謝挽幽笑了笑,把小傢伙抱到了懷裡,撓撓它的下巴。
謝灼星眯起眼睛,滿足地在娘親懷裡呼嚕呼嚕,得意地瞄了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