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乾脆把話攤開跟他說:「你覺得天陽門的事,真的是魔尊做的嗎?」
聽了這個問題,封燃晝反而奇怪地看她一眼:「證據都那麼充分了,不是魔尊做的,還能有誰?」
謝挽幽:「???」
你這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謝挽幽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一噎,倔強道:「會不會、會不會是陷害什麼的……」
封燃晝好整以暇地反問:「何以見得?」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謝挽幽吐出一口氣,乾脆破罐子破摔:「你說的對!除了魔尊,沒人做得出這種缺德事!」
謝挽幽把針灸袋捲起來,憤憤道:「希望這種心狠手辣之輩明天就暴斃身亡!」
封燃晝在旁邊看著她從猶豫不定到擺爛,尾尖輕輕拍了拍桌面,覺得很有趣。
夜深人靜之時,床上謝挽幽抱著小白,已經睡熟了。
封燃晝從案几上放著的一個小窩裡走出來,躍下了案幾,化作了人形。
他回過身,拎起那個小窩,嫌棄地看了一眼。
為了防止他半夜毒發來不及搶救,謝挽幽允許他留在自己的房間裡,但她當然不會大度到把床讓給他,只把小白的窩改大了一點,湊合地拿來給他睡幾晚。
太敷衍了。
封燃晝把小窩放回案几上,調轉方向,來到了的床頭,低頭看睡熟的謝挽幽和小白。
月光照進窗欞,落在他的銀髮上,幾縷紅髮混雜其中,顯得異常刺眼。
封燃晝伸手抓了一縷,漫不經心地拿在手裡看了看。
他最近之所以不用人形出現,就是因為火靈外顯,映照在他的人形上,便會顯得他的外貌近乎妖邪。
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還不知道要亂想什麼。
封燃晝俯身看了謝挽幽一會兒,她枕邊就是小白,臉頰貼著小白的腦袋,呼吸均勻而綿長。
封燃晝看到她纖長的睫毛,散在枕上的烏黑長髮,目光微動。
就在此時,小白囈語了一聲,咂吧著嘴翻了個身:「狐狸叔叔……笨笨……飛飛」
封燃晝:「……」
謝挽幽似乎也被這動靜驚到,睫毛顫了顫。
她下意識拍了拍小白,勉強半睜開眼,只看到靜靜落在地上的霜白月色。
謝挽幽沒多想,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謝挽幽原本對屠殺天陽宗的那個魔尊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但沒過多久,她便聽到了魔尊與魔域之人會合,已經回到魔域重掌大權的訊息。
謝挽幽:「……」
這都被迎回魔域了,總不能再說那個魔尊是假扮了的吧?
而且據洛如曦所說,當時仙盟和玄滄弟子追查到魔尊行蹤,與魔尊當場纏鬥了起來,後來魔域之人趕到,兩方僵持不下,只能眼睜睜看著魔尊領著一群屬下離開。
謝挽幽:「……就離譜。」
「是吧!真的很離譜!」洛如曦氣憤地喝了一杯水:「這都沒留下魔尊的命,仙盟怎麼回事?第一次放走魔尊就算了,這都第二次了,不行就直說!」
封燃晝不屑道:「如此看來,仙盟也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罷了。」
謝挽幽:「……」
她有點頭疼,得緩緩。
洛如曦此時忽然口吐驚人之語:「不過,玄滄劍宗的人可能會來我們丹宗誒,聽說他們冷得跟塊鐵似的,平時很不愛交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謝挽幽手一抖,手裡的杯子差點掉下去:「師、師姐,你說什麼劍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