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記得,玄滄劍宗有一道門規,就是除魔衛道。
「後來怎麼樣了?仙盟什麼反應!」
謝挽幽回過神,聽到一個弟子失望地說道:「聽說仙盟一看到玄滄劍宗的人真的來了,全都夾著尾巴做人,可惜我不在現場,否則非得給我樂死。」
「呸!一群欺軟怕硬的小人,就欺負我們這些小門小派唄!」
「玄滄劍宗去仙盟調查了嗎?以後仙盟是不是就不會出來抓人了?」
「玄滄弟子是去調查了,但能不能真的查出什麼,就不一定了,」那個隕星門弟子也不太確定:「不過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仙盟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再搞事了吧?」
其他人紛紛點頭贊同。
謝挽幽也附和著點頭,開口問道:「既然仙盟近期不會再抓人,你們宗門還急著召你們回去嗎?」
「謝小師妹來了啊,」那隕星門弟子笑眯眯的:「回啊,雖然仙盟的威脅已經沒了,但是……你懂的,弟子們的醫藥費當然是能省則省嘛。」
謝挽幽:「……」
由此可見,錢,永遠是個現實的話題。
登記完今天離宗的外宗弟子後,謝挽幽出了玉秋苑的門,恰好看到不遠處一個師兄從玉英殿出來,便上前詢問了一下情況。
那師兄滿臉迷茫道:「封道友不讓我近身,我只好教了他包紮的方法……封道友難道是有潔癖嗎?小師妹,你之前給他包紮時,他有沒有出現過這種症狀?」
謝挽幽默然無言片刻:「有的,師兄給他包紮前,是不是摸過別的妖族?」
師兄不由叫冤:「妖族就合歡宗有,除了封道友,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別的妖族啊!我甚至來之前洗了手!」
謝挽幽:「?」
那是怎麼回事?之前她給封燃晝包紮時,這狐狸精不還好好的嗎?
告別師兄後,謝挽幽滿心疑惑,不由腳步一轉,進了玉英殿。
剛踏進玉英殿的門,謝挽幽就看到封燃晝背對著她,動作迅速地攏起肩上的衣服,她一愣,立即倉促地轉過身。
不用回頭看封燃晝的表情,謝挽幽都能感到一股冰冷的眼刀在背上剮過。
封燃晝繫好腰帶,涼聲道:「你是故意的?非挑這種時候進來?」
謝挽幽:「我怎麼知道你在包紮,誰叫你脫衣服的時候不關好門……」
「誰知道會有人不打一聲招呼就進來?」封燃晝冷哼一聲,走到謝挽幽的背後,將她整個人審視了一遍:「轉過來。」
這件事上,謝挽幽的確有些理虧,不情不願地轉過身,也不看他的臉,目光全被他身後的雪白狐尾吸引了。
封燃晝倏然收回狐尾,看著她臉上浮現的失落神色,心情莫名變得不錯:「你不是換班了嗎,又來我這裡做什麼?」
謝挽幽輕咳一聲:「聽說你不讓別人幫你包紮,就過來看看你又在鬧什麼小脾氣。」
誰在鬧小脾氣?封燃晝皺眉:「既然不是你輪班,你關心那麼多做什麼。」
謝挽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腳步就開始往後退:「那我走?」
封燃晝忍無可忍:「謝挽幽!」
謝挽幽腳步一頓,若無其事道:「好吧,其實我來找你,確實有點事。」
封燃晝雖然依舊冷著臉,狐耳卻警惕地豎了起來:「你又想做什麼?」
「這個給你。」謝挽幽上前一步,把一雙蠶絲手套放到他手裡,然後後撤一步,飛速回到原來的位置。
封燃晝看了看那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沒看出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