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打擾了,你自便吧。」謝挽幽說完, 轉頭看向溫臨簡:「大師兄, 我們走吧?」
溫臨簡自是點頭應下, 抬眸看了封燃晝一眼,斂起衣袖,跟著謝挽幽離開了。
謝挽幽心裡不太痛快,走得也快, 溫臨簡走在她的右手邊,看出小師妹情緒不佳,便特意說一些在修真界的有趣見聞給她聽。
正講到火攻荒村屍鬼的精彩處, 謝挽幽興致盎然,但不知怎麼的, 左手邊忽然多出了一個人,開口便是譏嘲:「那種屍鬼又不懼火,被火一燒,反而跑得到處都是,事後還要到處救火,一定很狼狽吧?」
溫臨簡眉頭一皺,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封燃晝。
謝挽幽:「……你怎麼跟來了?」
他不是坐在屋簷上不肯下來嗎,現在又跟上來幹什麼?
封燃晝彷彿看出她的疑惑,別開目光淡聲道:「忽然想起來,有件事還沒跟你說。」
什麼事這麼要緊,竟然能讓這狐狸精親自追上來?
謝挽幽不由問道:「很急嗎?說來聽聽。」
封燃晝卻意有所指道:「你師兄還在旁邊,恐怕不太方便。」
謝挽幽迷茫:「?」
溫臨簡唇邊依舊掛著笑意:「封道友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奇怪,你與我師妹交集不多,有什麼重要的事偏要避著人偷偷摸摸地說——倒讓人覺得像是不懷好意。」
封燃晝神色冷淡:「內心陰暗的人,看什麼都是陰暗的,只是說幾句話而已,哪來的不懷好意?況且你又不是謝挽幽本人,你怎麼知道我們交集不多?」
說罷,他轉頭看向謝挽幽,見她一副狀況外的呆愣模樣,不由用尾巴輕拍她一下,皺眉道:「你也別愣著,說句話。」
謝挽幽全程茫然:「??」
說?說什麼?
他們怎麼忽然吵起來了?
謝挽幽把混亂的思路理順,輕咳一聲,先對溫臨簡說道:「大師兄,封燃晝可能真的有話要跟我說,不如我先跟他去那邊談談,很快就能回來了。」
溫臨簡神色不動,暗中對謝挽幽傳音入密:「小師妹,他是合歡宗弟子,不是師兄歧視合歡宗,實在是合歡宗的名聲太差,手段百出,花言巧語防不勝防,我們不得不謹慎一些。」
暗地裡對小師妹說了這些話後,溫臨簡面上道:「既然不好當著我的面說,那就用紙筆寫吧。」
他拿出紙筆,遞給了封燃晝。
封燃晝抱著手臂,並不接他紙筆,冷笑道:「能直接開口說,為何要用紙筆?荒謬。」
兩人僵持不下,誰都不願讓步,乾脆一左一右跟在謝挽幽身邊,打算硬把對方耗到離開。
「……」謝挽幽被夾在中間,感受著這詭異的氣氛,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忽然,她接到左側封燃晝的傳音入密:「等過了那座橋,跟我進樹林,甩掉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大師兄。」
「?」謝挽幽還沒來得及回話,右側溫臨簡的傳音入密又來了:「他緊纏著你不放,明顯有鬼,等過了那座橋,我往他臉上撒一把迷障粉,甩掉這個不懷好意的合歡宗弟子。」
謝挽幽:「……」
這是什麼抓馬的場面啊!
謝挽幽先是咬牙切齒的回封燃晝:「你搞什麼鬼?有事直接傳音入密就能說,為什麼一定要單獨說?」
然後無奈地回溫臨簡:「大師兄,這次甩掉他,以後還會見面的,治標不治本,這次就聽聽他要幹什麼吧?」
分別答完後,又是兩道傳音入密同時出現。
封燃晝冷道:「憑什麼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