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取出掛墜, 摸了摸上面的赤紅色珠子, 唇角上揚:「怪不得一直不見師兄師姐他們佩戴丹師信物, 這顏色也太引人注目了。」
謝挽幽不由好奇地問宗主:「師尊,你的丹師信物又是什麼顏色?」
宗主笑而不答,只說:「等你到天階就知道了。」
……
跟師尊說完事,從後山出來後, 謝挽幽直奔玉英殿。
不知不覺耽擱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小白怎麼樣了……
謝挽幽越想越擔心,趕到玉英殿時, 已是氣喘吁吁。
調整了一下氣息,謝挽幽推門而入, 趴在地上的白狐瞬間轉過頭,目光如刃地望了過來,開口就是一句咬牙切齒的質問:「你還知道回來!」
這話聽上去頗為幽怨,謝挽幽卻沒來得及細品,視線在殿內轉了一圈,沒找到小白的蹤跡,整個人一下子就慌了:「小白呢?它怎麼不見了?」
提起這個封燃晝就來氣,語氣冷冽,一字一頓道:「……你、說、呢?」
謝挽幽:「?」
謝挽幽茫然地望著白狐,忽然瞥到白狐胸腹處的狐毛動了動,沒一會兒,竟有一顆白色貓貓頭從他身下探了出來。
一看到謝挽幽,貓貓頭頓時雙眼發光,甜甜地喊道:「娘親!小白在這」
「!?」謝挽幽愣住了,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小白怎麼會跑到封燃晝身下,這狐狸精早上不是還嚴詞拒絕嗎,這會兒居然又同意了?
看小白從白狐胸腹處探出一個腦袋的模樣,謝挽幽無端想起了動物世界裡那些坐在大企鵝腳背上,靠大企鵝腹部絨毛禦寒的小企鵝。
謝挽幽:「……」
她這該死的聯想能力!
見謝挽幽神情越發古怪,封燃晝不由生出幾分沒來由的惱怒:「看什麼……還不快把它帶走!」
狐狸精惱了,謝挽幽清咳一聲,趁他還沒徹底炸毛,趕緊蹲下,對著自家傻崽拍了拍手:「小白快來。」
謝小白見娘親喊自己,馬上扭動小身體,一骨碌從白狐身下擠了出來,撒開四爪朝謝挽幽那邊開心地奔去:「娘親」
才一小段時間不見,小東西就熱情得不行,謝挽幽被崽崽蹭來蹭去,也親了親它的小腦袋:「小白有聽狐狸叔叔的話嗎?」
聞言,原本很熱情地蹭著謝挽幽的小白動作一滯,目光遊移,整隻崽崽也越縮越小。
謝挽幽看得很是驚奇,這小東西何曾露出這種心虛模樣?看封燃晝這麼生氣……莫不是被小白折騰得很慘吧?
她遲疑地抬眼看向封燃晝,封燃晝冷嗤了一聲:「謝小白,你自己說,剛剛做了哪些壞事。」
被正主實錘,謝挽幽這下真的有被驚到,低頭看向面露心虛的小白:「小白,你對狐狸叔叔做壞事了嗎?」
謝小白蔫蔫地低著頭,老實地承認了錯誤:「小白想知道腳腳臭不臭,就堅持讓狐狸叔叔聞聞……但狐狸叔叔好像不太願意。」
謝挽幽:「……」
小白,你真的好敢啊。
封燃晝能願意才有鬼……事實上,小白提出這種請求,封燃晝都沒有把它丟出去,這已經遠超謝挽幽意料了。
而且都這樣了,封燃晝竟然還允許它鑽到身下取暖……今天的狐狸精也太寬容大度了吧!
謝挽幽清咳一聲,瞄了封燃晝那邊一眼,故作嚴肅地教育崽崽:「小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狐狸叔叔呢?狐狸叔叔不肯聞,你就應該尊重狐狸叔叔的想法,對不對?」
謝小白點點頭,一雙耳朵也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