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冷肅在金丹開始萌動時,按照暮冰凌的吩咐,將心神沉入紫府中,以便更好地控制元嬰。
紫府在體內自成空間,功力越強紫府越大,冷肅的功力皆是以暮冰凌那超越仙氣之力為根基,紫府大得不可思議。可以想象,這麼巨大的紫府能容納下多少真元,其元嬰的力量又會有多麼強大。雖然冷肅未必能打贏同境界的人,但他的紫府更能隱藏實力,在渡劫之時也可以更加輕鬆。這般強大的力量自然惹來六合鏡的覬覦,只可惜玉凌髓也是上古之物,雖不能永遠封住六合鏡,但絕對可以強行壓制它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它就算再掙扎也無法突破玉凌髓。
神識剛一進入紫府中,就被金丹晃花了眼睛,冷肅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世界變了個模樣。
恍惚間他離開了歲寒城,回到過去,回到他小的時候,那讓他厭惡的記憶——
“這孩子從生下來就不會哭,現在也是像個討債鬼一樣總是狠狠盯著人,看得人心裡發毛。我明明是他親孃,怎麼就……好像他不是我肚子裡生出來的一樣?”
“前段時間他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失蹤了一個多月,回來之後有點怪……”
“我也覺得不太舒服,哪裡怪?”
“他身上冷,到了晚上……沒有呼吸……和心跳!”
“他……孩兒他爹,他丟的時候你從哪裡撿回來的?”
“亂墳崗!”
“我聽說……有野鬼附身什麼的……”
“我聽說……有活屍什麼的……”
“咱家好幾個孩子,快要揭不開鍋了……隔壁家張嬸子把女兒買到倚翠苑了……”
“聽說也有收男孩的地方……”
“賣了吧,么兒連奶都喝不上了……”
“唉……賣吧。”
那個深夜,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後,一字不落地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夜半的時候小孩子捲了包袱想跑,卻聽見屋內剛出生不久的弟弟的哭聲,那是餓的,一聲聲響徹靜夜,刺痛人心。
男孩將包袱拆開物歸原位,他偷偷躺回柴房,誰也不知道這個深夜有個男孩被凍醒也被傷透。
最後一次,償還父母生養之恩,此後再無瓜葛。
重新躺回柴房的孩子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屋子低聲說:“我沒選錯,就算之後要因此而受苦,我也必須償還這份親情。賣身契一出,我與他們之間恩仇皆無。”
此話一出口,場景突然轉換,而剛才四五歲孩童已經長高了些,還是那麼瘦,正在被人抽打。
“你只是這裡最低賤的奴隸,爺幫你們看家護院不讓你們這群騷/貨被外人欺負去,幫爺舔一下又怎麼樣?你去問問,這裡哪個頭牌在開/苞前沒用小嘴伺候過爺!”一個膀大腰圓一臉猙獰的男子用鞭子不停抽打瘦小的男孩。
男孩光裸的後背上只有淡淡的紅印,可熟知行刑的人都這知道,這樣的傷痕代表著他傷得更重,只怕五臟六腑都受了傷。
口中嚐到鐵鏽的問,男孩硬是將要嘔出的血咽回去,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那人道:“你打死我奸/屍不就得了,還能幫我開/苞。”
說完倒了下去,再無知覺。
殺了他!一個聲音在男孩腦海中迴盪,暈倒的男孩突然清醒,彷彿完全沒受過傷一般站起身,對著身後依舊猙獰未變臉色的男子說:“你不過是個小人,我根本不會因為你這種人影響我修成元嬰。”
語畢,周圍場景又要變化,男孩平靜地說道:“換一個吧,這裡的幻境我已經看破,又何必再自找無趣。”
彷彿聽到他的話一般,周圍的景色突然變成了青山綠水中的比武場,男孩變得更高了一些,躲在比武場邊上的樹蔭裡偷偷比劃著,卻被幾個囂張無比的少年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