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空巷裡頭,也沒有人行人來往,只畢竟是在外頭,而且隔著一條巷子便是熱鬧的人群,那謝瓊嬰不要臉,宋殊眠還要呢,知道現在還在馬車裡頭,縱使五指都咬出了血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車夫方才聽到那聲驚呼,早已經退到了巷口,沛竹和晴萱等在外頭,沛竹急急問道:「三公子和三奶奶怎麼了?」
車夫也是個老實人,還未曾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但想到謝三公子其人放浪,也覺得正常了些許,見到她們這樣問,只是尷尬說道:「姑娘們回去就曉得了。」
晴萱探頭看著巷子裡頭劇烈晃動的馬車,一瞬間瞭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未想謝瓊嬰竟直接在外頭做了這事情。
天上的明月早就已經冒出了尖,過了許久馬車才停止了晃蕩,車夫回到了馬車外頭,等著裡頭人的吩咐。
謝瓊嬰退開了身,在一旁慢條斯理地繫好了腰帶,而宋殊眠下身粘膩髒汙,正伏在桌案上無力地喘息。兩邊相比,謝瓊嬰纖塵不染,恍若方才那件事同他沒有絲毫幹係。
第二十八章
謝瓊嬰任由宋殊眠趴在桌子上哭, 桌上髒亂,四處都是歡好過後的痕跡,她的頭髮早就因為搖晃而散亂不堪,被強迫了之後, 眼中只剩下了滿眼的絕望, 這會就連恨也沒力氣去恨了。
謝瓊嬰見馬車到了國公府後她還沒有動作, 只是冷聲說道:「你是想叫所有人都看見這副樣子?」
說罷起身就想要去扯她, 宋殊眠這才從方才那場禍事中回了神來,忙躲了他去,生怕他就這樣扯著自己下去, 也不再管身上的髒汙,只急急將褻褲穿好, 再將身上的襦裙掀了回去。
謝瓊嬰也不再碰她,就再一旁冷冷看著她的動作, 待她收拾好了才起身下了馬車。
回春澄堂的時候已是深夜, 秋風蕭瑟吹得宋殊眠遍體寒涼。
晴萱終歸年長懂得也多些, 她跟在二人的身後,看到宋殊眠髮髻散亂,步伐不穩便想到方才定然是被折騰狠了, 她想上去攙扶她, 然卻見宋殊眠避了她開來。彎月之下,只見宋殊眠面色慘澹如霜, 眼眶一片通紅格外明顯,她看著她淒聲說道:「很髒。」
晴萱怔怔地看著她, 行完了那事卻未曾洗浴, 也知道她現在身上定然難受至極。
她都已經說自己髒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但謝瓊嬰就是叫她這副模樣刺痛了眼, 只睨了她一眼,便大步離開。
待回了屋裡,未曾見到謝瓊嬰的身影,想來已經在淨室裡頭了,她一刻也等不了了,吩咐沛竹帶上了換洗衣裳去後罩房丫鬟僕婦們住的地方梳洗。
宋殊眠好歹也在府上呆了快兩個多月,縱是身份再不堪,但底下的僕婦們素來會察言觀色,看謝瓊嬰的態度,也不敢輕慢了她來,見她要來後罩房梳洗忙燒了水去。
他們住的東次間裡頭的淨室之中是一個富麗光彩的浴池,寬敞又舒服,而後罩房丫鬟們只在一個又小又擠的木浴桶裡坐浴,宋殊眠進去之後只覺十分逼仄。
宋殊眠這會只覺得十分疲累,這會連擦洗的力氣都沒有了,只任由沛竹動作。
什麼鍋配什麼蓋,謝瓊嬰既然這麼瞧不上她,只管和離便是,和離不成,休了她也願意。
只要能離開這國公府,怎麼著都成。
謝瓊嬰也從未曾將她當過妻子,她在他的眼中恐怕是比大黃還要不如。
沛竹見到宋殊眠這副模樣才曉得二人方才應當是做了那種事情,她原以為馬車晃成那樣,說不準是二人在裡頭打鬧,她心思單純,實在是有些不敢想像如何在外頭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