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眠想到沛竹這人有點死腦筋,再三叮囑道:「你可千萬小心了,被人尋到了把柄我可要完了。」
沛竹也知道此事危險,自然會更加註意,她只道:小姐放心,沛竹定然不辱使命。」說完這話便出門去了。
宋殊眠見她如此微微一哽,倒也不用這麼誇張。
到了晚上喝了避子湯藥的宋殊眠終於微微安心,沛竹在旁邊拿走空碗,嘀咕道:「小姐從前最是怕苦,今個兒竟然喝得一滴不剩。」
謝瓊嬰今晚回來的不算是晚,眼見他眉目疏朗,似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想到明日就要入宮,宋殊眠從櫃中拿出了前幾日的做好的冬衣,「郎君這是我給你做的冬衣,你瞧瞧看合不合身。」
謝瓊嬰接過來看了看,冬衣不似抹額那樣,做起來繁瑣複雜,他微微皺眉似是不悅,道:「這玩樣有下人去做,你做這些幹嘛?」
上回的抹額倒是無所謂,反正那麼小小一條做起來也快得很,但今日的冬衣一看便要廢不少功夫。他不明白這些東西向來都是府上的人做的,他一個少夫人何苦親自去做這些,費時費神不說,那雙眼睛到時候都要在燈下頭給看瞎了。
宋殊眠的眼睛很好看,他可不想讓她早早當了瞎子,也不顧及宋殊眠的心緒,只繼續說道:「平日要是閒就找些別的事情做,別繡這些玩樣了。」
晴萱正在一旁伺候著謝瓊嬰脫去外裳,聽了這話心裡頭直冒汗,三奶奶辛辛苦苦給你做了這些東西,你不說聲辛苦了也就罷了,何故這樣子說叫人難堪,她悄悄去瞥宋殊眠的神色,卻見得她面上也沒什麼怒氣。
宋殊眠垂著眸看不清神色,只是從謝瓊嬰手上拿回了衣服,低聲說道:「郎君若不喜歡那便不要了,拿去丟了就是了。」
謝瓊嬰見她這副模樣才覺方才話說的有些沖了,他並非此意,只是想宋殊眠別太辛苦了而已。但卻也不好意思再解釋,只是從她的手上奪回了衣服,嘴硬道:「做都做了,丟什麼丟。」
他將衣服遞給了晴萱,吩咐道:「把衣服收起來去。」
晴萱得了吩咐便退下了。
好在宋殊眠本也就沒將他放在心上,本就是想叫他看在這幾件冬衣的面上,明天好生說話些,現見他這樣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意,又究竟有沒有領情。
她也不管了,總之該做得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明日還要入宮,定要起個大早,還是早先歇下好了。
燈已經熄了,兩人梳洗過後躺在床上,身旁的謝瓊嬰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那手又開始往她的身上摸去。他的手很冰,一觸上了肌膚就激得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忘了你今早說的話了?!」她慌忙按住了他的手,聲音急切的時候帶了幾分嬌媚,聽得謝瓊嬰愈發難耐。
自從昨日行過那事之後謝瓊嬰才覺其中美妙,無怪乎會讓人失控沉淪至此。
夜晚黑暗,只有窗戶外頭落進稀稀疏疏的月光,謝瓊嬰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顯得更低更磁,「我只說會節制,未曾說過不碰你啊。」
他掙脫了宋殊眠抓著他的手要進一步動作,宋殊眠聲音略帶了哭腔說道:「你別這樣,我身上現在還疼著呢。若你今晚再來一回,我明日還怎麼走路啊。」
謝瓊嬰聽她又想要哭,也不知道怎就這樣愛哭。但他念及昨晚畢竟是她的第一回 ,這會必然痛極,最後終歸是按耐住了。
他伸手把她撈到了自己的懷裡,說道:「我都還沒碰你怎麼就哭了,水做的不成?莫哭了,安生睡覺吧。」
宋殊眠被他攬在懷中,頭枕在了他的長臂之上,只聞得他一身清冽的香,他攬得緊,宋殊眠只覺得喘不上氣,但想掙脫他的懷抱卻又害怕他生氣,只得作罷。
宋殊眠天生體熱,先前她年紀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