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亦巧從家中長輩那裡聽來的。
雖說記下了這些講究,可她往年在的年夜飯是沒有機會能夠一頓將這些吃全的。
所以她也只是知曉而已,真的吃進嘴裡這也是頭一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於其他人而言又何嘗不是。
或許這是他們每一個人迄今為止吃過的最有年味的一頓飯了。
「不然再來點小酒怡情?」沈之柳的心情顯然也是不錯,不知是從地上的哪裡一提,便勾起了兩小壇酒來。
「你這是哪兒來的這麼多東西?」
幾個人沒那麼多規矩,坐好後便直接拿起筷子開吃了。
趙歲歡看了得意洋洋的沈之柳一眼,沒忍住也跟著笑笑,對方便更是得瑟了,「來我這治過病的家屬送的。」
看來那臘魚也是借花獻佛。
碗不太夠,要不是楚祈還在隔壁做做有人生活的樣子,有多的可用,怕還沒這麼順利。
是雁門人自己釀的梅子酒,甜口醇香,就連阿雁也被特別允許嘗了兩口。
氛圍也竟是特別的不同,就連和一整日下來都沒能說上話的楚祈視線交匯時,趙歲歡的眸子都漣漪著琉璃的光淺淺地笑了。
楚祈感到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也除她之外都模糊了邊界。
在這一瞬間,他好像找到了自己問題的答案。
兩個紅紅的燈籠就在門口並排掛著,瞧著就很有年味。
許是因為這梅子酒太甜,所以才那麼容易迷惑人。
幾口下肚只覺著愈發地甜,不知不覺就閒聊間一口接著一口,喝見了底。
阿雁早就漲紅了臉,意識朦朧了,好似也沒吃上多少菜餚,亦巧便主動將她扶回房間。
「看來她是守不了歲了。」亦巧笑道。
「年紀還小,偶爾一回,就讓她早些歇息吧。」不然還難不成將這麼個醉鬼叫醒不成?
沒有大吵大鬧都算是酒品不錯了。
瞧著時辰也不早了,還算清醒地便扶著醉醺醺的人退場。
首當其沖的便是沈之柳,酒量不佳,酒品也不行,鬧騰得很,得周澈和周寧兩個人扶著才給架了出去。
趙歲桉只是意識稍稍模糊了點,五感也變鈍了不少。
離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趙歲歡還坐在桌前,將小碗中最後一點酒液抿去,而楚祈則是站了起來。
稍微有些朦朧得看不清了,但也能看見兩個人的身影在漸漸靠近。
他只遲疑了一瞬,便轉身走出了門。
「你還不回去嗎?這裡有我和亦巧一起收拾的。」趙歲歡的指尖都泛起了微微的紅,語句卻還是清晰的。
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笑非笑地將小碗擱好,倒也沒抬頭去看他。
趙歲歡並不覺著是自己喝醉了,她還能夠清晰地認識到現在這裡就只剩下了她和楚祈兩個人。
他應該是想要同她說些什麼。
「你今日開心嗎?」楚祈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坐在了她身側的位置,卻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怕她會覺得牴觸,所以今天一整日都沒有往她的身邊靠近。
「你有些醉了。」楚祈又說。
但趙歲歡卻是搖頭否認,她覺著自己的意識還很清醒。
當然,醉酒的人總是不會認為自己醉了。
「你想同我說什麼?」趙歲歡不知何時已經將臉貼到了桌子上,冰冰涼涼的,嘟嘟囔囔著問。
沒一會兒她就感到自己被挪動換了個位置,但眼睛怎麼都有些睜不開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