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歹是收下了,張霖還能夠安撫自己,回禮也是有所回應的一種。
他實在是太喜歡趙歲歡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裡,雖說也沒什麼機會離開雁門,但也是去過好幾處地方的,就連京城都去過一回。
可像她這般的女子他卻只見過這麼一人。
又沒有旁人同他競爭,他也詢問過了對方眼下也全然沒有離開雁門的想法,那他憑什麼不去相信自己能夠透過努力來打動她呢?
既然她不要那些,他便總是能尋到些其他的她願意收下的送給她。
張霖聞了聞懷裡的芳香,忍不住躍躍欲試,想要看她喜悅的神情。
不會有女子不愛花吧?他想,插進瓶中多好看啊。
可這一回,他卻是實打實地送錯了東西。
女子愛美,也愛花。
花之種類繁多,可偏偏他選在了這寒冷的冬日送花,便就註定了只有那麼幾個品種可以供他選擇。
其實在開啟門之前她便隱隱地嗅到了,直到那熟悉的蠟黃便映入了趙歲歡的眼簾,她幾欲是不可自控地手指一抖,手爐便哐當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哀嚎。
「主子她不喜歡臘梅!你還不快點拿走!」
——他竟是折了好幾枝臘梅來送給她。
趙歲歡自聽到火爐摔壞的聲響開始就覺著頭暈目眩,也不知曉是弄壞了東西心慌的,還是當真依舊不適應臘梅的香氣。
朦朦朧朧的,還伴著耳鳴。
張霖不知所措地被還不知是怎麼回事,但是就跑過來的阿雁一把推了出去,而亦巧卻是扶住了她,面露焦急。
只有跟在趙歲歡身旁時間最長的周寧知曉這件事情,亦巧一直待在王府裡,對此事一無所知,大腦有些空白。
「水……阿雁你去倒杯熱水來。」她匆匆吩咐。
但那花香久經不散,好似還在她的鼻尖上縈繞著,她竟好似聞到了血腥味兒,當即便胃中翻湧,偏頭乾嘔了起來。
手指扶在亦巧的臂彎,用力到發抖泛白,急得亦巧看在眼裡都快要哭出來了。
還得虧張霖來得早,幾人都還沒來得及吃什麼東西,趙歲歡便只乾嘔了幾聲,一杯熱茶下肚,就緩和了不少。
「小姐她這是得了什麼病啊?」亦巧從未見過她臉色如此蒼白的樣子,一時間急得眼淚在眼裡轉個不停。
阿雁也朝著周寧看去,但他卻什麼都沒能開口說出來。
他不知應當如何去說,他也僅是知曉主子她聞不得臘梅而已。
是什麼原因導致,能否治癒,對身體是否有影響,他都一概不知。
「沒什麼大礙,只是我一直不喜歡聞臘梅香而已。」趙歲歡都這般說了,於是他們也只能作罷。
但每個人卻都在心裡暗想,一有機會就去鎮上找大夫問問。
於是方才因為病情好轉被眾人放下心來的趙歲歡經過今日這一折騰,又恨不得是被抬了回去,什麼事都不讓她去做。
手爐也被摔壞了還得去買個新的。
幾人一合計,立馬分工協作行動了起來。
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拒之門外的張霖愣在了原地好久,捧著那自己一大早好不容易折來的臘梅久久沒有動彈。
如若不是因為親眼瞧見了趙歲歡的反應,他還當真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會有人聞不得臘梅香。
可自己想了那般久,又去找旁人取經好不容易選好的贈禮竟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翻了車,張霖只覺著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