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眼前的無面燒火,收拾屋子,劈柴,就像是一個貧民窟裡生活著的再平凡不過的人,忽然間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了。
明明只是破破爛爛的的鐵皮屋,但是秦堂這個時候覺得這個屋子看起來還挺暖和的。
他聽見眼前的無面在燒了會柴之後說道,「飯館那裡我擔心會給老闆惹麻煩,所以暫時應該回不去了。」
「所以,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無面抬頭看了眼秦堂,然後道:
「……如果連你這裡也不收留我,那我可能就要露宿街頭了。」
秦堂原本正出神地想著無面身體既然沒什麼大事,那麼這世上對他有威脅的東西也不多了,他完全沒必要像之前那樣連一件衣服都要翻出來給他。
也不知道無面在看見自己眼巴巴的掏出那麼幾件破破爛爛的衣服的時候,有沒有在心裡偷偷的發笑。
他剛想到這裡,就被無面的話給打斷了思路。
透過火光,秦堂跟無面對視了一眼,火光下,無面的面容忽明忽暗,但是那雙黑色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他。
秦堂愣愣的看了無面半天,然後忽然沒忍住笑了一下。
「可以啊。」
「不過,我這種窮地方可不養閒人,既然來了我這裡,那就每天都給我工作,工作了才能吃飽。」
「沒問題。」無面淡淡的道。
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一會記得把柴劈好,然後放在外面備著。」秦堂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轉過了身去。
他似乎是無意間說:「自從前不久新來的官員下令把你之前在貧民窟裡推廣的那些通電的裝置全都拆掉以後,這種貧民窟深處就已經很久都沒有足夠的電力可用了。」
「那些官員們說既然我們沒辦法像那些城裡人一樣交的起錢,自然也就沒有電可以用。」
「也對,畢竟像我們這種地方,人是死是活又有幾個人會關心啊。」
「至於發動機剩下的那點電,還需要明天供你去玩你那堆東西……所以別給我用光了,敢用光了,你明天就等著露宿街頭吧。」
秦堂說完話後就沉沉的睡去了。只剩下祝弦月一個人盯著忽明忽暗的火光。
她把柴火燒的火熱,然後獨自一人走了出去,回想著自己剛剛從蘇天流等人身上得到的資訊。
只能說最近祝弦月的確是非常的下苦工,所以身手猛地竄了一大截,這才能在面對這麼多人時,看上去也輕鬆自如。
當然,這另一方面也要歸功於祝明月留下來的遺產比較牛逼,哪怕是躺著吃老本,都能夠秒殺眼前這些傢伙。
「放棄在左舟那邊的生活,來到這種地方真的值得嗎?」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輕輕的問。
「我感覺從那種安全的地點來到這種地方,一點也不符合你的性格。」
祝弦月把手裡撥柴火的東西扔在了一邊,然後道,「那你的感覺還真是對了。」
「我的確蠻不喜歡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的。」
「不過左舟那裡是真的不能回去了,這次算是把啟風得罪狠了,他派來的這些人全軍覆沒。」
「如果讓啟風知道了,那他恐怕恨不得把無面殺之而後快。」
「左老闆對我不錯,我還不想把沒必要的麻煩帶給他。」
「那左舟明天一早起來,不就得發現自己店裡唯一的一個夥計也跑了嗎?」小白道。
「哎呀,跑了就跑了吧,我連碗都刷不乾淨。」祝弦月道,「跑了不是給他省心了嗎。」
兩個人說著說著,目光又不約而同的投到了那邊正在睡覺的秦堂身上。
小白又忽然問,「不過你把籌碼全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