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很關鍵的時期,我不能讓那個大小姐知道我住在這裡。」祝弦月齜牙咧嘴的道。
「你幫我一會買頂假髮,這幾天先踏踏實實的在賓館裡當幾天宅女吧,扮演我哥的事,下週再說。」
祝弦月在這個問題上格外的堅持。
她的堅持讓小白都看得嘆為觀止。
「你至於怕艾彌沙怕成這個樣子嗎?」小白道,「而且她就算再怎麼樣,也沒有她爹心狠手辣,最多隻不過就是讓你陪她玩而已。」
「這難道還不過分嗎?」
祝弦月道。
「算了算了,我是不理解你們人類了,假髮買好,馬上就送到。」小白在旁邊說道。
祝弦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等假髮送來了以後,她給自己打扮打扮,又恢復成了以往那個甜妹的樣子。
鏡子裡面的祝弦月看起來都有那麼幾分陌生。
祝弦月又對著鏡子露出了幾個「天真無邪」的笑臉,才稍微找回了以往的氣息。
她出門曬到太陽的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次一樣。
不得不說,雖然祝弦月扮演的是她哥,可是當她換上她哥的那個打扮以後,就總會感覺有一種重擔壓在她的肩膀上。
或許是祝明月太優秀了。
也或許,是祝弦月始終覺得對不起她哥。
反正,自從祝弦月知道她哥去世的噩耗之後,她就一直拼命的壓榨自己的空餘時間,讓時間表排的滿滿的。
所以,當她變回祝弦月之後,她就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種輕鬆的氣氛。
因為,「祝弦月」一直是一個擅長擺爛的人。
眼下,為了躲避艾彌沙,祝弦月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可以名正言順休息一段時間的機會。
她毫不猶豫就選擇了出門,哪怕自己現在兩隻腿跟灌了鉛一樣。
「小白,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那個地方我都好長時間沒有去了。」祝弦月道。
「我估計你應該也從來沒被我哥帶著去過。」
「什麼好玩的地方?」小白道,「其實我對你說的好玩的地方十分存疑。」
祝弦月沒理小白,而是沿著公路一點點的往前走。
她走的這條公路人煙稀少,越走,前面就越是荒涼。
等她好不容易走到地方的時候,小白忽然一愣。
「這個地方不是……你很久之前來過的那個地方嗎?」
「對。」祝弦月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
道路的兩邊十分的破舊,但是卻有陣陣的香味傳來,一家小酒攤開在街邊,散發著微弱的光。
——上一次,祝弦月帶小白來這裡的時候,小白還以為她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
可是眼下,祝弦月又一次帶他來到了這裡。
這下,小白就意識到不同了。
「其實現在看來,這個地方也沒什麼意思,挺破的,跟人家有錢人的地方比不了。」
祝弦月看著酒攤的招牌說道。
「只是,小時候我跟我哥經常沒什麼吃的,所以我就總幻想著自己能坐在小酒館裡面,吃東西吃到飽。」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老闆娘在我小的時候就已經長這個樣子了,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某種程度上來說真是可怕啊。」
祝弦月說完,就想走進去。
小白在旁邊似乎是接收到了龐大的資訊量,這會正沉默著不知道想些什麼。
祝弦月不管那個。
她很久都沒有回到這個城市了,好不容易回到一次,雖說心裡對它還是有些厭惡,可是卻也有一些惆悵的。
畢竟,這是她童年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