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許多新聞的題目所說的一樣——
李飛晚的死亡,簡直就像是一個謎。
但是在知道李飛晚跟破曉關係的人眼中……
他們其實都比較擔心一個人的情況。
……
「無面。」
「你不能再看資料了,去休息一會。」
秦堂直接用手抽走了無面手裡的資料。
在聽到李飛晚出事的那天……
秦堂開始瘋狂的聯絡無面,試圖瞭解究竟出了什麼事。
然而,這幾天秦堂卻並不想要知道這件事了。
因為無面這幾天的狀態看起來出奇的差。
儘管無面一直說自己沒事……
但是在秦堂的角度來看,無面臉色真的蒼白的嚇人。
這種臉色,比當年聖利文城戰爭時他們三天只睡了一個小時的臉色還要差。
「我們一起找,整個破曉都會替李飛晚報仇的,你不用慌。」
秦堂安慰著無面道。
「那個人絕對逃不過我們的搜查。我們一定會把他給抓到的。」
秦堂本以為自己這樣說會讓無面更好受一點。
然而……
無面低著頭,半晌才忽然開口說道:
「真的能把他抓到嗎?」
「當然。」
秦堂不理解自己在說完那句話後,無面身上突然出現的那種情緒究竟是什麼。
他好像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秦堂卻看不清。
那種笑是什麼?
……
祝弦月在這幾天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如何處理李飛晚的後事,如何處理掉自己那個已經被炸的稀巴爛的家,如何處理奧萊帝國和破曉這邊的風波。
可她唯二沒有想明白的……
除了如何處理自己以外,就是李飛晚在那個時候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說起來,李飛晚這個人還活著的時候,祝弦月對她好像並沒有什麼印象。
她就像是一個剪影,如果說月牙是明月的影子,那麼李飛晚甚至只能算月牙的影子。
就像夜半時分飛過去的一隻蝴蝶。
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想法。
祝弦月每次跟她見面的時候,說的大部分都是公事公辦的話題。
而李飛晚總是笑著聽著,也不急不惱,更從來都不會讓祝弦月換個題目。
時間長了。
有關於李飛晚這個人的記憶也就模糊了。
除了那個剪影一般的影子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但是……
在她死了以後。
祝弦月卻忽然發現,李飛晚好像並沒有那麼的模糊了。
有關於她的一些事,最近經常性的浮現在祝弦月的腦海里。
秦堂說李飛晚的那個仇人會不會被抓到。
祝弦月當時聽到的時候,莫名的笑了一下。
她其實心知肚明,那個「兇手」,破曉應該是找不到她的。
但是……
就在意識到這件事的那一刻。
祝弦月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猛的抽痛了一下。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祝弦月都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祝弦月其實並不能說的上是完全乾淨的。
她說了不知道多少人這輩子都說不完的謊。
然而……
這一次,祝弦月頭一次在說謊的時候心裡顫抖了一下。
她之前一直覺得說謊是一個能夠幫助她獲得很多東西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