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長官,長……」
王家兒子最後的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堵住嘴,離開了這裡。
在十分鐘以前,他還暢想著自己成為人上人的日子。
十分鐘以後,他就落到了個生死不如的下場。
新人軍官壓根就沒管身後的那個奴隸說了什麼。
他轉過頭開始沉思。
——那種地方,本來就不應該出什麼岔子的。
那麼……
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能夠讓他們在那裡遭受如此慘烈的後果呢?
……
「那幾個奧萊帝國的軍人,全都是被橫著抬出去的。」
秦堂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屋子裡背對著門口站著的那個人正低著頭擺弄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他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一定又是一堆鐵疙瘩。
無面平時也沒有表現的多麼高高在上。
他經常隨隨便便的就找一個屋子,在裡面自己鼓搗自己的。
外面經常會路過一些破曉的成員,偶爾還會路過一群在基地裡散養的雞。
有時候,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秦堂總會有種錯覺——這傢伙就跟一個勤勤懇懇的老農沒有任何區別。
明明長的挺帥的,帥到新來的小姑娘都偷偷的在他經常經過的幾條路上看他。
結果這傢伙,卻總是做著這種社恐才會做的事。
秦堂看著無面,莫名的就有點感慨。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怎麼就長在了社恐的身上呢?
他壓下了自己心中酸溜溜的氣息,走過來看著無面的操作,漫不經心的道:
「所以呢?之前在田地那邊裝的幾個東西叫什麼?」
「哪幾個?」
秦堂聽見無面用很平常的語氣問。
「就是那幾個舊零件。」
「哦……只不過是幾個小零件而已,從聖利文城那裡拆下來的,你知道的。」
無面一邊說著,一邊很習以為常的將一個看起來新一點的零件換成了舊的零件。
在他的語氣中,這些外界瘋搶的東西,永遠都是爛大街的貨色。
說起來……
無面跟破曉的成員間,其實還有個很有意思的默契。
這些貧民窟的人大部分都窮苦了一輩子,他們有很多一輩子都沒看過電視和廣播。
其中的大部分人在加入破曉之前,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所以……
他們跟居住在城市的那群人。明顯有所差別。
最為不同的一點就是,他們總是頗為知足。
……哪怕僅僅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東西,就能夠讓他們開心很久。
打個比方。
假如以前無面給海格特國的人製作武器,那些海格特國的人還會嫌棄那些武器的樣子太醜,挑三揀四。
可是換成破曉的這群人,如果拿給他們太新,太高階的東西,他們反而會操心這東西到底貴不貴,會不會碰壞。
從來都不曾擁有過什麼的人,會很珍惜一切。
秦堂就不止一次看見,這些人在拿起一些破曉製作的武器和工具時,會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兩把手,然後再拿起那個東西。
秦堂知道,無面應該也看見了這一幕。
所以久而久之,無面就有了一個習慣。
他在製作東西的時候,有時會故意把東西弄的很舊,看起來就像分文不值一樣。
就連把那個東西拿給這些人時,他也會習慣性說「這是舊的」,或「這是拆了不用的」。
就像之前一部分從聖利文城拆下來的東西,無面就安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