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搖搖頭,「巫靈只有一個,死了才會有下一個巫靈。」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偷看了你巫靈族的陣法?」
她沒說話,已是預設。
符熠緩緩蹲下身凝視著她,聲音冷得可怕:「能從你手上偷看你的陣法,並且還讓你瞞著護著的人,只有楚山孤。他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見他不信,她又提高了聲量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好些日子不曾見過他了。」
「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她回想了一下,「是桑桑回到王宮的第二日,早上我正想同他談談陣法的事,桑桑就來了,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符熠沒有再問什麼,起身就走。
月迷也意識到出了事,便連忙跟了上去。
他來到藏寶閣找到一隻金鈴鐺,併攏雙指施了個法,那鈴鐺便立馬叮鈴鈴響了起來。
「尋靈鈴?」月迷道,「可是這東西對修為高深的人沒有用,能找到阿孤嗎?」
符熠看也不看她,「能找到桑桑就行。」
說完,兩人的西北方立即傳來更悠遠的鈴聲,是尋靈鈴給的回應。
聽到鈴聲的那一瞬間,符熠便知道她在哪了。
他雙眸迸出戾氣,冷聲自語:「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
話落,只見他手指一劃,一扇通往西北荒小木屋的門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啊——」
陣法已經開始,巫靈族的剝離之術雖不會傷及性命,卻非常痛苦。
桑桑忍不住嚎叫著,只覺自己的右胸口像伸入一隻手掌,生生的將心臟從她身體裡剝離。
那種血肉分離的疼痛清晰的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疼得她一張小臉煞白,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站在一旁發動陣法的男子似乎是聽見了什麼動靜,他微微側首,隨即變出一個分身繼續維持陣法,而他本人則隱入了黑暗中。
符熠和月迷趕到小屋時,只見到楚山孤一人盤坐在床榻上,周圍根本沒有桑桑的身影。
楚山孤緩緩睜眼,看見來人並不驚訝,只道:「我還以為,你們來得不會這樣快。」
符熠二話不說便朝他出手,可沒想到有結界擋在了二人之間。
楚山孤冷笑一聲:「不要著急,馬上就會結束了。」
月迷上前道:「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就算你拿了心臟又如何?符熠若不想發起戰爭,你還能逼他不成?」
「我是不能逼他,所以」他上前一步,隔著結界與符熠對視道:「這顆心臟,我打算自己用。」
月迷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楚山孤看向她,「你和桑桑那日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聞言,她猛地一怔,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符熠不解的看向月迷,「你們說了什麼?」
月迷無言,一旁的楚山孤則冷笑一聲,替她說道:「符熠,你還不知道吧,桑桑消失的那段時間,根本不是在躲你,而是去了不眠森林。」
見他依然不解,楚山孤繼續說:「不眠森林裡有一個樹洞,可以看見一個人的過去和未來,桑桑的目的就是這個。而這些,都是月迷告訴她的。」
符熠再次看向她,「你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
「我,我」她不敢說。
「還不是因為想弄清楚你的真實目的。」楚山孤又道,「月迷說,你想得到噬霧的真實目的,並不是發起戰爭消滅天族,但又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所以便告訴了桑桑,讓她去不眠森林一探究竟。」
符熠微眯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