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的會議開完,一夥人就出了煙熏火燎的休息室,顏值最低的光頭大佬看著是個豪爽性子,繞著燈轉了幾圈後,對張興旺非常熱情。
開口就要和張興旺燒黃紙斬雞頭,說是和他一見如故咱拜把子啥的,被婉拒後也不生氣,一口一個好兄弟叫的非常真誠,還讓小弟給張興旺送來了見面禮。
一箱子閃著寒光的飛刀放到了張興旺面前,該說不說做工手藝比管事弄來的破傷風之刃強多了,材質一看就是上好的精鐵,不過這也不能怪管事的,畢竟躍進剛結束,內地的鐵確實不好弄。
唐裝大佬和眼鏡大佬也來套近乎,嘴裡剛說出來後生可畏,就見張興旺揮著手把一箱飛刀沒收了,隨後武館的空氣安靜了半分鐘,幾個大佬就跟中了定身術似的……
反應過來後幾人也是立馬改口,僵笑著說他們是聽著八臂羅漢的傳說長大的,算起來他們和張興旺應該是一個輩分,畢竟八臂羅漢的名號威震兩岸,所以他們對他老人家的敬仰猶如……
張興旺顯現實力就是為了讓他們少點彎彎道道多點真誠,所以他將長毛提溜出來,一臉認真的說打下的地盤和自己無關,幾個大佬聽得快速點頭,就連不倒翁大哥都拍著胸脯表了態,說他就是隨便個開武館的,而且這個武館也是分店。
幾個大佬待了一會就走了,張興旺也出門和大舅哥見了一面,大舅哥的計劃很簡單,廠子馬上要投產了,第一批礦石也在路上。
因為是大舅哥聯絡的路子,所以他的操作空間很大,按大舅哥的說法,蓋廠房和拿貨源已經耗空了婁正華的流動資金。
雖然婁家還有家底,但那些東西一時半會的變不了這麼多現金,所以他打算從中作梗,藉著運輸的關係讓婁正華將廠子抵押出去,其實也就是變著花的抵押給他自己。
在給自家廠子製造點麻煩讓他爹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跟他爹攤牌,讓其提前進入養老生活…
唯一的擔心的是運輸這邊的賴賬,雖然本來就給對方許諾了過橋的好處,但到時候對方假戲真做就有意思了。
畢竟跑船的都和社團有著緊密聯絡,雖然一般情況下很講究,但黑吃黑也不是新鮮事,拿不回來廠子就樂子大了,畢竟手續只是一方面,對方可以用物理手段讓手續成為廢紙。
大舅哥說完整個計劃後,對著張興旺胸有成竹的說道:
“這麼做本來風險很大,但妹夫你在就不一樣了,聽說道上都叫妹夫是過江龍?”
張興旺轉頭看了看打瞌睡的長毛,莫名的覺著這貨有點不靠譜,一邊的阿成連忙推了一下長毛,訕笑著解釋道:
“旺哥對不起,長毛哥兩天沒閤眼了,這兩天一直在忙著收小弟。”
長毛揉了揉通紅的眼睛,臉上露出了狂熱的神情,繃著臉嚴肅的說道:
“大哥,不管是誰的碼頭,給我三天時間就行,兄弟們一直在等您搖旗,隨時可以做事!”
邊上的阿成嘴角一抽,連忙補充道:
“大哥,長毛哥的意思是,碼頭那邊咱們得站住腳,以後您做生意也方便。”
張興旺愣了一下後,正色回道:
“想法不錯,需要我出手的時候過來找我。”
回去的路上,長毛打著哈欠對阿成說道:
“你小子真是機靈又會說話,你說旺哥到底怎麼想的?剛把舞廳賭檔打下來,怎麼就突然要碼頭了?”
阿成看著對方臉上的不解之色,對自己這個莽撞大哥也是服氣了,苦笑著說道:
“長毛哥,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在努努力把海岸搞到手,整個九龍不就清一色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現在旺哥的名聲如日中天,昨天到現在已經有多少人放話要過檔了,趁著旺哥還在而且是親口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