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是親自抱著鍋來的,來了以後看著管事似笑非笑的眼神,才鬆了口氣。
聽著張興旺擺託煮肉並要把剩下的煮好帶走,三爺當即就是一聲不滿的冷哼,畢竟三爺大小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總讓人當廚子使算怎麼回事。
管事的一看著急了,在趕緊叉著腿過去耳語了幾句,三爺這才把死戰不退的造型改成了負手而立,目光閃爍的看著清洗好的半隻狍子,高聲回了句“僅此一次”,隨後就提溜著狍子進廚房了。
管事的也在一邊打圓場,煞有其事的說道:
“這事您可別多想,三爺那倔脾氣您也知道,自從那倆鍋走丟了以後,現在每天疑神疑鬼的,最近更是沒事去遺老遺少那晃悠,生怕他這最後一個寶貝有個好歹,說是要麼就再找一個備用,要麼就給鍋找個好人家…”
張興旺這會強擠著笑臉,咬著後槽牙回道:
“那她倆又是怎麼回事?”
管事的看著進屋就去幫廚的劉嵐和掛在張興旺腿上喊爹的小丫頭,悄咪咪的回道:
“這不是上回四姑娘來了以後鍋沒走丟嘛,三爺琢磨著以前可能是三個老爺們陽氣太重嚇得,多個女人調和一下,畢竟就託人把她倆叫來了。”
“你倆是不是玩不起?”
管事的輕笑一聲,一副專業人士的造型,衝廚房努著嘴回道:
“您放心吧,她畢竟是個寡婦,咱哥倆都是過來人,利害關係已經給她講清楚了,以後這邊的糧食我讓孫子隔三差五的送過去。
你也不用出面,到時候她要什麼你給我孫子說,讓他跑腿就成,畢竟現在還不是給四姑娘說的時候,這事你就聽我的,必須得這麼辦…”
張興旺聽得有點肝疼,這老哥倆是不是有點熱心過頭了,擺明了這是給自己添堵,一會得跟劉嵐在解釋一下,慶幸的想幸虧這哥倆不認識於莉…
劉嵐今天看起來很高興,看著在張興旺懷裡的女兒更高興了,人家不愧是大廠後廚出來的人,端茶倒酒伺候人那叫一個專業。
管事的直接開口誇讚了幾句,連三爺都板著臉微微點頭,擺著一家之主的造型,說劉嵐知道分寸是個好娘們,張興旺翻著白眼,這會也懶得解釋。
等著吃飯的時候老哥倆就有點後悔了,對視一眼後都有些腦殼疼,他倆沒想到的是這個寡婦的嘴比起張興旺來絲毫不弱,好奇心強而且還跟裝了喇叭似的,屬於更兇殘的沒話找話型別。
一會的功夫老哥倆腦瓜子就嗡嗡的,就在劉嵐八卦管事的到底有沒有練過舞蹈的時候,管事的徹底繃不住了,直接在桌子底下踢了張興旺一腳,老哥倆這會的表情很一致,混濁的老眼更是透露著一樣的資訊:
“趕緊讓這娘們安靜點,晚上回去務必收拾她一頓…”
張興旺倒是樂見其成,反而一本正經的替管事回答,說是老六爺打小就開始練武,那是幾十年如一日…
老哥倆聽後果斷改變的戰略,三爺最近明顯肝不好氣性比較大,一聲冷哼打斷劉嵐的喋喋不休後,提起酒杯就示意大夥走一個。
駭人的眼神也給到了劉嵐,意思很明顯,想讓她體驗一下酒文化的可怕,哪知道劉嵐來者不拒,直接舉杯昂頭就幹了,還說承蒙三爺和老六爺看得起,一定讓老哥倆不醉不歸…
管事的則是毫不退讓的舉起杯子,並挑眉給了張興旺一個“你等著看好戲”的表情,自然而然的露出了狗腿笑,插科打諢的勸著酒。
酒過三巡的時候,三爺看著劉嵐又一次若無其事的準備舉杯,立馬就是一聲長嘆,緩緩起身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臉上一副落寞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麼意難平的事,半晌都沒開口。
喝的兩眼發直的管事一看,直接搖晃著起身拽著三爺的衣服,嘟囔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