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小雅溜達回來的時候,三爺正在盛湯,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煮好的肉張興旺也藉口給同夥塞進了空間。
三爺對客串廚子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對管事的自作主張很不滿意,虛空對著剩下的羊肉點了點,隱晦的吞了口口水後,一臉淡漠的對管事說:
“下不為例。”
管事的看著拂袖而去的三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扯著嗓子回道:
“一共就剩了這麼點,你多少得給我留點,不想分也行,吃的時候咱倆一起。”
三爺面無表情的從廚房探出頭,平靜的語調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嚴肅的回道:
“你想都不要想!”
管事的聽後眼珠亂轉,隨後也不再爭辯,反而好奇的開始問張興旺,他外面的兄弟是不是練家子,大半隻的羊肉拿出去連個動靜都沒聽到,這麼大的獵物每次都能輕而易舉送過來,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看著白小雅豎起來的耳朵,張興旺隨口就胡謅了一個安老七,說此人雖然跛腳,但是個身殘志堅的高手。
聽著一個長斷腿,卻飛簷走壁如履平地的草率故事,又轉頭看著正襟危坐的管事和探出頭心神嚮往的三爺,白小雅忍無可忍的笑出了聲。
對著被打斷的張興旺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彎眸淺笑,敷衍的說道:
“是我的錯,我下次儘量多忍一會。”
老哥倆對白小雅破壞氣氛的做派,別說不滿,簡直毫無底線的略過了,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搖著頭熱情的招呼著吃宵夜,三爺的手藝確實地道,在坐的也都熟絡,一時間都光顧著吃了。
把饞蟲餵飽後,老哥倆這才開始慢條斯理的瞎聊,這哥倆分工明確,一般都是管事廢話連篇,三爺對著重點冷哼,配上那副理所當然你小子要懂事的神色,段位不比易中海差。
就是倆人說的太明顯,一字一句都在刻意的美化白小雅,管事的表現最為明顯,對著張興旺瞎話張口就來:
“小五爺,人無完人,比如我的老寒腿,三爺的膀子和您的吊兒郎當樣,一點毛病沒有的那叫聖人。
您別不愛聽,一般假話都比真話較好聽多了,咱哥倆為什麼和您兩口子合得來,就喜歡您二位這實在勁。
什麼時候都是騙子多,好點的用嘴皮子騙人,次點的用三瓜倆棗,不講究的是用拳頭,你不信他還揍你,離譜點還有看的明白但卻逼著自己信的人,最可貴的反而是小雅這樣只信自己的人。”
一番話說了就跟沒說一樣,但三爺聽得入神,眯了眯眼睛,繃著臉冷哼一聲後,朗聲說道:
“俗不可耐。”
三爺的話音剛落管事的就接上了,倆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管事附和著三爺的話接著說道:
“小雅就與眾不同了,她騙人是用了心的,剛好您騙人從不走心,您和小雅結婚算是通透了一回。”
白小雅不樂意了,在外面當然要一致對外維護老弟,多年的裝巧賣乖經歷告訴她,這事不能懟,只能說歪一點點,頓時柳眉倒立咬著銀牙接話道:
“老弟不是不走心,那是沒上心,騙我的時候可走心了,又是槍又是繩子的,稍有點困難就給我錢…”
果然三爺聽後哭笑不得,嘆息一聲回道:
“騙我的時候最不上心,非說我的銅鍋串門去了,好好的物件,有人竟然按斤賣了,害得我每次想起來都能多吃一個饅頭…”
張興旺從頭到尾沒吱聲,他有點想不起來了,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白小雅當媳婦真香,看著短腿媳婦和老哥倆談笑風生時的樣子,覺得自己那會肯定膚淺的嚇人。
這娘們雖然腿短,但性格氣質確實與眾不同,和秦淮茹於莉之流簡直不在一個頻道,可以說美的囂張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