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說完便仰頭一口悶了,看著張興旺也是舉杯隨後喝完後,扶了扶眼鏡,接著就直奔主題了。
“我家老大結婚這都半年多了,兒媳婦肚子遲遲沒個動靜,就想讓你幫幫忙。”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閻埠貴這話說的就比較隱晦,張興旺聽完也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李代桃僵這個忙誰敢幫。
果然三大爺從不幹虧本的買賣,但這話說的不是扯犢子嘛。隨後張興旺也反應了過來,想到三大爺畢竟是老師,騙孩子的本事那是一流水平,估計是在小丫頭那裡得到了什麼訊息,試探著比劃了一個剪刀手,隨口回道:
“解成哥那個情況是不是不太好,不過這也不是啥大事,一般是不會影響懷孕的,您也別多想,萬一是他沒有亮劍精神也說不準。”
“那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了,要是沒亮劍,兒媳婦早就不樂意了,我那兒媳婦,一看就知道和你三大媽年輕的時候沒啥兩樣,屬於精力旺盛型的,晚上容易失眠多夢,反正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這事您得細說,我不懂說明您表達的太抽象。”
閻埠貴可不這麼想,人情世故皆文章的道理他可是門清,隨後直接開口問張興旺在醫院的關係,畢竟這事牽扯甚大。
就算都是醫生,他也得把兒子的大動脈交給一個知根知底的醫生手裡。
張興旺也沒瞞著,奔著給李主任拉業務的心,讓閻埠貴打他的名號給閻解成檢查一下,但讓他別抱任何幻想,看病這事從古至今可都是不打折的…
閻埠貴隨後也放下心來,仔細詢問了一下張興旺表哥的病情後,提著酒杯第三回表示以後為張興旺馬首是瞻。
隨後就跟沒事人似的對著紅燒魚就開炫了,連傻柱的敬酒都推辭著說一會喝,一副要把血本吃回去的樣子。
張興旺看著對方的造型,覺得閻埠貴有點太不把股長當幹部了,您這想和好我也隨了您的願,但魚都送來做好了,哪有在讓你吃回去的道理,這明顯是玩不起。
張興旺看著被閻埠貴夾的亂七八糟的魚,嘆著氣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讓閻埠貴感受了一下體制內的酒文化。
“來三大爺,我雖然是民事科的股長,但在院裡您是三大爺,這杯酒我代表民事科的同事們敬您,感謝您把門看的這麼好,給我們民事科省了很多麻煩,哦…我們民事科有四個人呢,咱得連幹四杯…”
“三大爺,這杯我代表我們祁主任,之前我們主任還提起您了,說咱們這片的人都要向您學習,上班教書下班看門,這才是個好同志,您這酒不但得喝還得說句話,我回頭幫你傳達給祁主任…”
“三大爺您怎麼養魚呢,您這是看不起我們祁主任?哎…這就對了嘛,我再跟你說,我們王主任有一次也提起您了,不過王主任當時臉色可不好,來來來碰完這兩杯我就跟你講…”
隨著張興旺一杯一杯的把酒倒進空間,閻埠貴已經雙眼發直的對著空氣動筷子了。
努力了半天成功的把筷子懟到自己臉上後,聽著張興旺沒完沒了的又開始提王主任臨時去學校工作和校長聊天的事。
閻埠貴甩了甩頭站起身來,連個場面話都來不及說,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擺著手要回家。
張興旺看著閻埠貴被外面的小雨淋後一個激靈,開始打酒嗝捂嘴的樣子,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傻柱這會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張興旺,幽幽的說道:
“看你把三大爺整的,三大爺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個要是吐出來,回去半個月都睡不安穩。”
傻柱的話音剛落,院裡就傳來閻埠貴一瀉千里的噴湧聲…
張興旺看著被攪和的亂七八糟的魚,皺著眉頭回道: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