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陵無奈笑笑:「此次我的友人們或許太過氣憤,若給妖君帶來困擾,那我先行致歉。」小夥伴們,乾的漂亮。
昊天抿唇直視著這群好似要將流氓進行到底的妖君,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面上的笑意變淺:「那妖君想要如何?」
景陵溫和的翹了翹嘴角,「如你原先所願,搶地盤啊。」
「何意?」
「戰丹!輸者另尋他地!」
約戰者,換成被約者。
但妖界規則,實力相近者,約戰不容退讓,這便妖修們戰的意識!
圍觀妖修們熱血沸騰,發出興奮的嚎叫,紛紛大喊道:「戰丹!戰丹!戰丹!戰丹……」
妖界對於挑戰一向熱衷,對於看熱鬧也一向不落人後,千年難得一見的戰丹,又豈能放過!
在一眾激動的圍觀群眾的,昊天身如勁松,紋絲不動,他攏在袖中的拳頭不動聲色的緊了緊,半晌,微眯了眯眼,儒雅點頭:「可!」
雙方雙目對視,一溫和,一斯文,卻電光四射、寸步不讓,讓圍觀大妖們忍不住拍手叫好!
便在此時,明心火已然尋到昊天身上得尋寶鼠氣味的來源,大呼道:「這小子竟然生帶尋寶鼠血脈,並且是已然激發過的,一隻火虎竟然還帶有尋寶鼠血脈?!媽的,混小子,咱們宰了他、宰了他。」
景陵心中咯噔一跳,腦海中猛然竄過曾經昊天毫不費力得到各式珍惜天材地寶的畫面,小心翼翼道:「那麼,他現在已經知道咱們倆的身份?」
「不好說,畢竟咱倆的隱藏本事,可是經過了仙界的重重考驗的,按理說,應該不會,但是我從未遇到過激發了尋寶鼠血脈的妖修,更何況他這種虎鼠不相容的血脈……」
景陵攥了攥手指,呼吸急促,預期中的對立來得如此措手不及,天敵間的廝殺,根本無需顧忌因果,這下便連他為自己找的藉口都已省去了。
人群後的昊藍則眼見雙方氣氛緊張,眼神不動聲色的亮了一下,他慢慢後退,取出一枚萬木替身代替自己,本人則飛快的竄了出去。
景陵看著眼前尚無所覺的昊天,嘴角露出一絲隱晦的笑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所以面對昊藍的這個不成熟的逃離方式,他很不介意幫他把漏洞補上。雙手背在身後,為昊藍補上幾個時效一天的隱匿符後,景陵在昊天充滿戰意的目光中,只覺心室中的本命器火都在興奮的戰慄。
然而,雖然此刻他們不得不對上,然而對於昊天此人,他還沒有那麼早就做好讓他們成為生死仇敵的準備。下一步,便是不動聲色的將他們這邊被人誤導、受到算計的訊息透露過去,以此來緩和一下雙方「初次」不友好見面導致的僵硬關係。
粟昆城北側,禾淵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身下女妖的胴體,許久,窗外撲稜稜飛來一隻紙鶴,他目光一亮,毫不留戀的起身,捏住紙鶴向外走去。
邊走邊道:「你離開吧,別忘記你的任務。」
床上女妖顫巍巍的抬起嫣紅的心形小臉,小巧圓潤的鹿角在髮絲間聳立而誘人,但見她噙著滿目的水霧,眸底一絲愛慕快速消隱不見,柔聲道:「諾,鹿瓷兒定將不負君上所託。」
妖界中,互相「深入」交流,雖說對雙方修為都很有益,但於低修為者的益處卻更大,這是為何許多低修為妖修爭先恐後的爬上高修為者、自薦為床奴的原因。
禾淵出了臥室,自行挪移至一靜室內,取出傳音紙鶴聆聽其中內容。
待聽到雙方約定一月後於粟昆城外戰丹時,禾淵方才露出滿意的笑紋,將資訊傳給松瑞妖皇,禾淵愜意的來至粟昆城中的酒樓上,一邊愜意的自斟自飲,一邊笑看天邊彩霞招展。
而他這一坐,便是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