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隨手一掌向虞微打去,虞微憤然回以一劍。
大修士的一掌打在了虞微身上,虞微整個身影都淡了三分,但虞微的劍也刺穿了大修士的手臂,鮮血滴落。
低估了虞微實力,沒想到自己會受傷的大修士不悅的看著虞微,猶如看一隻螳臂當車的蟲豸:「你該死!」
「該死的是你!」虞微再次劍指大修士,卻見大修士祭起一枚日珥形狀,材質亦彷彿如日珥般流動的法寶。
剎那間,烈陽灼目,如十日橫空。
半黃沙莽莽半玻璃的大地上,知秋翻出一具又一具未完全融化的焦骨,稍加整理後擺到一邊。剛入築基境的修士雙手難以承受日珥造成的高溫,面板不時被燙到,很快血肉模糊。
身後的同門見了,不忍道:「知秋,算了吧,不可能有人活下來的。」
知秋沉默的繼續翻。
兩個同門見無法阻止知秋,只能無奈的看著知秋自虐。
翻出第幾具焦骨時知秋發現這具焦骨的底下和周圍還有大量焦骨,從骨骼來看,俱是修士與妖獸。
迄今為止發現的修士與妖獸焦骨沒這麼密集的,知秋不由繼續深挖,很快挖出近百具焦骨,焦骨的最中心是一把茶壺,茶壺周圍堆著眾多耗空了靈氣的靈石,焦骨翻開,風一吹,靈石便化作了粉末。
都是下品靈石,含得靈氣少,因此靈氣耗空後會有雜質殘留,若是上品靈石,儘是精純靈氣,靈氣耗空後不會有任何東西留下。
知秋哆嗦著手拿起遍佈裂紋的茶壺,他認識這把茶壺,是一名喜歡喝冰鎮葡萄酒的修士煉製的,倒入葡萄酒,葡萄酒須臾便會變得冰涼,喝起來沁人心脾。
抓住茶壺蓋子,知秋倏然抬頭看了眼天空的太陽,停了手,拖下衣服將茶壺整個包了起來,不見任何日光。
將茶壺收好,知秋繼續挖焦骨,直到明月高懸,不知挖出多少具焦骨後知秋才將茶壺取出,打開茶壺蓋子,一道彷彿風一吹就會消散的虛影自茶壺中飄出。
知秋驚喜不已:「鹹魚,發生了什麼?」
「快跑,快跑」
「鹹魚」
同門按住情緒激動的知秋。「她的魂體幾乎被打散,虛弱得只是靠執念支撐才沒輪迴,並無自我意識。」
「並無自我意識?」知秋愣住,旋即細看,發現虞微只是重複著快跑,不論神情還是眼神都是呆滯的,好一會才道:「不管怎樣,還在就好,還在就還能恢復。」
另一位同門看了看茶壺。「茶壺裡有東西。」
知秋也看了眼茶壺,發現茶壺內還有一滴血。
同門道:「這肯定是兇手的血,有血就能知道是誰做的,可以給槐鬼城討要一個公道。」
中高階修士身上都有斬聯絡的陣法,血液毛髮離體就會自動切斷修真層面的聯絡,讓人無法用於詛咒等遠端咒殺手段,但可以搞清楚血液的主人是誰。
知秋小心翼翼的將血液取出儲存,再將已經挖出來的焦骨妥善安葬,帶著茶壺與血液回去點蒼派,不論是用血液查探兇手是誰還是給虞微養魂都離不開點蒼派。
一座百萬人口的城邑被屠對點蒼派而言意味著點蒼派未來二三十年的招生數量都得下降,在這個宗門競爭激烈的時代,這種行為近乎砸人飯碗,尤其點蒼派還是小型宗門。
大宗門治下凡人多,生源多,損失一座百萬人口的城邑不過九牛一毛,小型宗門卻是不行。
知秋將血液交上去,點蒼派掌門便親自出手對著血液施法,還原起兇手的真實面目與氣息。
最後出現的法術人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