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人看向舞臺上的一名著無袖藍白相間服飾,帶青鳥面具的女子。「這座音樂舞臺的主人應該是她。」
母親看了眼女子,了然。
修真界的凡人也會近視,但治近視很方便,最快捷的方式是一枚治眼丹藥,省錢的話也可以對眼睛動個手術,修真者給眼睛做手術比機器更方便。
但修真界的凡人很少有近視的,實在是沒什麼殺傷視力的東西,而習武強身健體,身體素質好,也會讓眼睛保持好的狀態。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常年習武的母親也很輕易的看出了青鳥面具的女子與眾人的不同。
面板太乾淨了,凡人無時無刻不在新陳代謝,即便清洗乾淨,第二天也會產生新的油垢。
只有修真者因為修為越高,體內雜質越少,靈氣迴圈替代了碳基生物的新陳代謝,越來越接近能量生物,面板愈發乾淨無油垢。
女子露在外面的雙臂面板一看就不是凡人。
也不太像活人。
面板太蒼白了,蒼白得讓母親想起自己曾經見過的屍體。
母親很真誠的將五枚銅錢投入半人高道德陶甕,然後帶著孩子們上了舞臺。
舞臺上有大大小小的圓圈,圓圈內不時閃著動感十足的光點,光點的閃動頻率與音樂節奏一致,就算是五音不全的人也可以踩光點跳起來。不想跟著節奏也無所謂,這是花錢買快樂,不是學習,只要開心,瞎蹦躂都可以。
青鳥面具的女子便屬於隨心所欲的踩光點,跑掉跑得同一群熊崽有得一比。
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大抵是大人都老老實實的在一個圈裡跳,而幼崽滿場竄,這個圈裡蹦兩下,那個圈裡蹦兩下,還有彼此打起來的。
兩個兩三歲的幼崽比誰蹦得高,其中一名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沒蹦贏,另一名在一旁大聲嘲笑,被嘲笑的對像氣急後哇哇叫的撲了過去,很快打成一團。
苗城的託班不像學校只有一座,但也沒多少,幼崽大多認識,其餘見自己的朋友與人打了起來,或擼袖子下場幫忙或拉架然後在被誤傷後也跟著加入其中。
母親回神的時候,兩個幼崽的小摩擦已經人傳人的發展下變成五十多號幼崽的群架,舞臺變全武行,大人們也沒法好好跳了,且自家老二也摻和了進去,梨還在一邊加油助威。
大人們氣得不輕,趕緊將一群幼崽拉開,死活拉不開。
「嗚嗚」
「放開我放開我。」
被幼崽打架擠一邊的青鳥面具看了眼人群,不由莞爾。
最開始打架的兩個幼崽已經手牽手在舞臺邊買糖畫。
大人們經過長達兩分鐘的努力,總算將幾十號幼崽拉開,但只是拉開,幼崽哇哇的哭聲完全蓋過了音樂的聲音。
「別哭了,我今天心情好,請大家吃糖畫,快來排隊,隊伍排得不齊就沒糖畫吃哦,你今天的糖我包圓了。」
青鳥面具一邊說一邊施法將快滿出來的陶甕裡的銅錢盡數取出,大部分放入乾坤戒,一部分放到糖畫攤子上,足有兩千枚錢,別說糖畫,攤子都可以買下。
商販樂得眉開眼笑,立刻讓出攤子。「好勒。」
幼崽們見了,立刻轉哭為笑,歡呼著跑了過來,火速排成長隊。
青鳥面具看了眼,託班教育的不錯,小家夥們雖然鬧騰,雖然有點歪,但還是隊伍排得還不錯。
商販做糖畫是用糖汁在布帛上作畫,青鳥面具卻不是,抓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