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熙川和夏唯謹正抱著哭哭啼啼的霜兒和聰兒不捨得鬆手,沈春傑見威遠侯夫婦和雍親王已經上了船,也不好讓人家一直等著。隨即,態度強硬的將霜兒和聰兒從兩人懷裡扯了下來。
「行了行了,你們也趕緊上船吧。莫要耽擱久了誤了時辰。」說完,沈春傑也忍不住紅了眼睛。「到了上京之後給我捎個信兒,家裡這邊有我, 你們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
說到這裡,沈春傑的聲音有點兒哽咽, 但還是笑著繼續道:「若是, 若是你們在上京待得不痛快, 你們就回來。家裡有我在, 永遠都有你們一口熱乎飯吃。」
沈熙川也被沈春傑說得眼眶發酸,擺了擺手對著她道:「上京繁華熱鬧迷人眼,而且我們還有侯爺他們幫忙撐腰,哪裡會待的不痛快。你們快些回去吧,我們這就走了。」
沈春傑笑著抹了把眼淚,知道這兩人必定是想先看自己回去再上船。於是也不再囉嗦,牽著兩個丫頭對著兩人揮了揮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見狀,沈熙川扯了扯夏唯謹的衣袖,「走吧,等以後有空了再回來看她們就是了。」
聞言,夏唯謹回頭看著沈熙川笑了笑,兩人這才轉身上船。
待兩人上船之後,船家便起錨出發了。因著早晨起得早,雍親王趙永和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客艙補覺去了。
顧驚風見髮妻面帶倦意,知道她昨夜沒有睡好,囑咐了沈熙川和夏唯謹兩句,兩人便可回了房間。
倒是沈熙川和夏唯謹此去上京心裡並沒有底,加上平日開店做生意本就起的也早,一時間沒什麼睏意。見外面日出風光正好,兩人一起便來到了外面甲板。
吹著外面的湖風,兩人心中離別的愁緒淡了不少。夏唯謹側頭看著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心中只覺萬分慶幸。
伸手覆上沈熙川搭在船欄上的手掌,夏唯謹第一次主動將頭靠在了沈熙川寬厚的肩膀上。
「熙川,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然後老天爺才會讓我在這輩子遇見你。」
聞言,沈熙川不由得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夏唯謹的腦袋,又順帶在他額頭上啄了一口。「你這小腦袋瓜沒事兒別瞎尋思,還是多想想進京以後的事。」
聽蒲偉彤和雍親王的話意思,今上還是比較看重威遠侯的。但京中形勢複雜不比唐河縣,只是他們自來自由散漫慣了,日後能不能適應上京的環境真的要兩說。
不過,威遠侯夫婦待他雖好,但沈熙川上京也不好一直閒著。這幾日和張峰攏了攏帳後,便抽出了三千兩齣來作為在上京安身立命的本錢。等到他尋到合適的鋪子,便打算在上京開一家分號出來。
只是,沈熙川若想在上京立住腳跟,不借外力只會被人當成小蝦米。
畢竟上京這地界兒,城牆掉下來一塊兒磚頭,都有可能砸死幾個穿朝服,戴高帽兒的。像沈熙川無根無基的,跟裝在盤子裡的肥羊差不了多少。
威遠侯顧驚風雖然也能借得上勢,但沈熙川一想到他這『老泰山』的身份,總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思來想去,沈熙川便將目光轉到了雍親王趙永和身上。
一來,雍親王乃是今上的胞弟,身份夠高也足夠尊貴,一般人輕易撼動不得。二來,此人跟蒲偉彤性情極為相似,若是能讓他經常來光顧,完全是一塊兒妥妥的活字招牌!
所以,沈熙川在連著下了三日廚後,不等他暗示雍親王便自己開始琢磨開了。
「沈老闆,你這去了上京之後預備做什麼?可還打算繼續開店?」
聽雍親王這般說,沈熙川心中一動,但表面依舊一片淡然。「還沒想好,唐河縣的沈記已經讓我頭大了,還是歇歇的好。」
聞言,雍親王倚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