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沈熙川便隔著柵欄一腳踹向了夏崇生的肩膀。正耀武揚威的夏崇生被沈熙川一腳給踢倒在地上,當即痛得變了臉色。
「你他孃的……」
夏崇生還沒罵出口,眼角的餘光便瞄向了旁邊正在拔刀的侍衛,當即噤聲不敢再罵。只是目光在掃到站在最後面的夏唯謹和沈熙川後,當即變了臉色。
「夏唯謹?原來竟然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快讓他們將我放出來。否則待我回到舞陽,定然要你們好看!」
聞言,沈熙川繞過前面的侍衛,踱步來到了柵欄前,看著牢房內一身狼狽的夏崇生,沉聲說道:「當真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呢,當真是天真的可笑。你真覺得你既然進了這大牢,還能會走得出去?」
沈熙川此言一出,牢房內的夏崇生頓時臉色一白。本想破口大罵,但看了看旁邊亮著刀刃的侍衛還是默默閉上了嘴巴。
沈熙川見夏崇生已被嚇得臉色泛白,挑了下眉峰無情的戳破了夏崇生最後一絲希望。「勸夏大少爺別抱有什麼幻想了,如今府臺張重陽已被斬首,你舅家也被牽連。夏崇生,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聽到安家被連累,夏崇生徹底慌了,白著臉吼道:「你胡說!你一定是騙我的!」
「我為何要騙你?本來咱們兩家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偏生因為你貪心不足多出這麼多事端。你放心,沈銀川已經招供,下一個便是你了。」
看著夏崇生慌亂的表情,沈熙川回頭看了眼身側的夏唯謹。「可有什麼要說的?」
夏唯謹深深看了眼夏崇生,微微搖了搖頭。
見狀,沈熙川拉住夏唯謹的手,帶著他往外走去。而背後的夏崇生見兩人慾走,忙掙扎著從地上起身,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
沈熙川看了眼守在大牢門口的牢頭,對著對方輕輕揚了揚下巴。那牢頭立時會意,手持木棍在夏崇生的胸腹處狠狠地戳了一下。
夏崇生何時被這樣對待過,當即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對面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沈銀川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恐懼,竟忍不住捂住嘴巴哭了起來。
……
沈銀川被抓入獄的第二天,沈老太便提著菜刀氣勢洶洶的堵在了沈記酒樓的門口,怒罵著沈熙川不悌不孝。
見狀,沈熙川也沒說二話,讓小夥計拿出那隻被毒死的雞和被下了毒的麵粉直接丟在了沈老太面前。立時,袋子裡的麵粉飄散出來,站在最靠前的沈老太落了一身的白。
夏唯謹對沈楊氏簡直頭疼至極,此時看到她提刀過來更是將心懸了起來。伸手拉著沈熙川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進前。
沈熙川知道對付沈楊氏這種滾刀肉,就是要比她更狠。對著夏唯謹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
而後不等沈老太說話,沈熙川走到她跟前,開口說道:「你兒子昨晚潛入我們酒樓下毒,被我酒樓的活計抓了個正著,這隻雞和這包麵粉就是證據。」
沈楊氏聞聽此言,插著腰叫道:「定是你栽贓陷害他,沈熙川,那是你弟弟!」
沈熙川早已經習慣了沈楊氏顛倒黑白的本事,聽她這麼說,也不生氣。「我這人無父無母,天生天養,哪裡來的兄弟?再者說了,即便是他是我弟弟,他潛入我酒樓下毒,這種弟弟我可不敢要。」
說罷,沈熙川不懼沈楊氏手裡的菜刀,往她跟前湊近了一步。「我這人現在脾氣不怎麼好,你若不來鬧,我說不定還能放沈銀川一馬。你若真的將我惹惱了,沈銀川還能不能有命在可就兩說了。」
沈楊氏何曾見過沈熙川這般對她說話,當即嚇得愣在了原地。聞訊趕來的沈春傑見自家老孃竟然拿著菜刀來鬧,當即氣得哭了起來。
「娘啊,二弟好不容易混出個人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