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沒了她怕是得散。
白爹不太想談房子的事了,趕緊轉移話題,「大閨女你看看這個故事我和你娘編得咋樣。」
將本子遞了過來,頗有些顯擺的心思。
白淑華接過,「我看看。」
她看得很認真,也很快。
這是個吃絕戶的故事,別說,寫的真不賴,她都想將那戶人家全部踹死,太不是人了。
「爹、娘,這故事是你們自己想的還是在報紙上看的或是聽的?」
白母回答,「聽的,真事兒!就是苗圃子的,你爹稍微改了改。」
白淑華心道,這難道就是藝術創作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
不過這個故事還是需要改改的。
她引導著說道,「爹、娘,你們要講這個故事想表達什麼呢?」
白母有些懵圈,「表達啥?不表達啥啊,就是聽到這個故事,覺得大傢伙會愛聽。」
白爹也附和點頭,「肯定愛聽。」
白淑華循循善誘,「娘,你以後可是要上鎮上表演的,講給許許多多的人聽,他們聽過之後要受正面薰陶的。就像我聽紅歌,每次我都跟著哼唱幾句,還熱血沸騰的,也更愛國了。」
怕爹孃不懂,她還用自己舉了個例子。
「可我讀完了這個故事,想的卻是必須有個兒子,這樣就不會被吃絕戶了。」
白淑華忍不住嘆口氣。
這應該是白母聽來的真實的感慨。
白爹孃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白淑華只得提醒,「別忘了女人能頂半邊天。」
白爹到底讀了那麼多報紙,反正更快一些,「對,對,這個報紙上總寫。」
扭頭對白母嚴肅說道,「孩他娘,這個故事得改。」
可不敢跟報紙頂牛。
白母還迷糊呢,「咋改啊?」
她就是這麼聽來的啊。
白爹拖著下巴,「就改…嗯…」
白淑華也幫著想,「咱們可以多整幾家啊。」
白爹孃立馬都看向她。
白淑華邊想邊說,「可以寫三家都沒兒子,第一家父母認為只有女兒沒有兒子絕戶了,也不好好幹活,家裡過的很是貧困,最後被吃了絕戶,臨死前還想著下輩子一定要生個兒子。第二家也沒兒子,就養兄弟家的兒子,然後等她們沒了,親閨女被嫁給了打媳婦的老光棍,家裡的錢和房子都成弟弟家的了。第三家也只有一個閨女,父母也不失望,大力培養,供她讀書,最後考上高中進了城,成了偉大的工人,最後帶著父母程序享福去了。大概就這個意思,具體的你們可以自己改。」
這樣不用講什麼大道理,聽眾自然會對比思考的。
這樣自己總結出來的要比直接聽結論來的印象深刻。
白爹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來了靈感,「我現在就寫。」
白母嘟囔,「哪那麼多沒兒子的。不過二哥家就沒兒子,你說他和二嫂…願意成為哪個?」
白爹寫的頭也不抬,「傻子都知道選第三個。」
白淑華卻是嘆氣,「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第三家父母那麼眼光長遠的。大姐和我說了一件事,她說二伯孃不想讓她上學了,覺得會寫名字不是睜眼瞎就行了,還說她年紀不小了,可以下地掙工分了,還說要多掙錢,二伯孃要看病吃藥,還想生兒子。」
白母皺著眉頭,「想吃藥就吃唄,分家不是給錢了嘛,大妮才多大,下地不得累好歹的,再說倆娃挺懂事的,做飯、洗衣服,還要割豬草,也能掙點工分。」
白淑華就知道,在如今很多人眼裡,二伯孃追生兒子這個想法並沒有錯。
白爹說的也是,「二嫂可摳了。以前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