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從犯,另一個是主謀。」
桑伊有些迷糊,「那另一個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另一個人就是你的粉絲,他想要得到關注,那麼肯定也給你寫過信。」霍奇納說。
桑伊忙把所有的信件翻出來,信件密密麻麻地掉了一地。
「都能看嗎?
」霍奇納問。
「都可以。」桑伊說。
瑞德也圍過來。
「你露過面?」霍奇納問。
「簽售會上。」桑伊摸了摸耳朵,「露面也是很正常的吧?」
沒錯,所以那些粉絲在寫信的時候很大一部分把想討論的劇情放在了前面,把讚美作者的話放在了後面。
因為閱讀習慣使然,閱讀者往往對後面那部分劇情和話更有記憶力。
「他們比起推理小說,似乎對作者本人更感興趣。」瑞德說著這句話,看了一眼桑伊。
漂亮的青年抿了抿唇,「看看別的吧。」
「啊知道了,這個。」霍奇納找出來,「他詢問作者是如何想出那些兇手殺人的劇情的。」
「他在試探作者是不是同類。」瑞德說。
桑伊看了一眼署名,好像有了印象,「這個,半個月就會寄一次信件過來,我記得。」
他在一堆信件裡把同署名的信件找出來,好像有些尷尬一樣,「後面事情太多了,很多信我還沒看過。」
霍奇納順著日期拆開最後一封,上面用優美的字跡寫著,「親愛的,我太失望了。親愛的,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看向桑伊說,「他覺得你讓他失望了,你不是同類,只是一個編造小說的人而已。」
「對方很有學識,和快遞員不同,他應該是一位紳士,至少表面是紳士。看起來優秀的人很容易能掌控一些做些底層工作、沒有學識的物件,無論是行為還是思想上。」
桑伊盯著字跡看了許久說,「這個字跡,我應該見過。」
「你當然見過。」霍奇納說。
「不是,不是寄過來的信。」桑伊說,「我是說在現場,但是,讓我想想。」
霍奇納和瑞德不再說話,看著面前微微蹙著眉的青年。
在哪裡?簽售會嗎?
簽售會上,來來往往的人太多了,如果是那裡也說得通。
但是好像不是,是學校?還是——
「心理諮詢室。」桑伊忽然說。
「心理諮詢室?」
「我之前有一段時間焦慮失眠,所以我有一個常聯絡的心理醫生,但是那天我的
醫生請假了,給我看的是另一個男人。」
「他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大概和您、亞倫警官差不多的體型。」桑伊描述的同時還比劃了一下,「就是他,我很確定。」
瑞德和霍奇納互相對視一眼,站起身來。
「二位。」
桑伊小聲問,「我能去嗎?」
……
樓下是警車的鳴笛聲。
心理諮詢師坐在桌後面。
他轉動著鋼筆,唇畔帶著溫柔的笑容,他看著桌上的照片,如同看著最親密的情人。
走廊上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也沒能打擾到他,燈光開啟,他暴露在人前。
槍都對著他,警惕地。
「您終於來了。」他看向桑伊,微笑著,「我為您準備的禮物您還喜歡嗎?」
桑伊微微咬了咬唇。
「我是因為您才愛上了這樣的運動,你小說裡說得對。」
——殺人會上癮,會讓人感覺到掌控生命的快樂,鮮活的、美麗的生命在手中消逝的感覺會令他著迷,所以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