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嘴唇動了動說,「害怕的話,我可以留在這裡,這樣那個人來的話也能知道。」
「但是偵探先生說過了。」桑伊說,「你已經幫助我找到了緣由,後面的事跟你就沒有關係了。」
夏洛克淡定道,「現在出現了新的犯人不是嗎?也許他很危險。」
「偵探先生明明知道他是不是危險,但是您不告訴我,只是說也許很危險……」桑伊不解起來,「偵探先生,您不需要這樣麻煩的。」
夏洛克想說不麻煩,但是他繃住臉看起來格外冷峻,「對,你說得對,那個人只是喜歡你痴迷你,不會有別的危險事件發生。」
「就算有。」桑伊嘆氣,「偵探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會打架的人,你留在這裡也很危險吧?」
被小看了。夏洛克眯了眯眼睛,這個東方青年在看不起他。
夏洛克不是會被激到的人,對方都這樣說了,按理來說他應該什麼都不做才對。
事實上夏洛克說,「華生,你回去吧,我在這裡
。」
華生醫生看向桑伊。
他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夏洛克和桑伊之間有著某種奇怪的磁場,但是依照他對夏洛克的瞭解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夏洛克只是熱心腸地想要幫助鄰居嗎?
也許,就是如此呢?
桑伊似乎有些無奈,他眉目間卻染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華生醫生,您回去好好休息吧?偵探先生如果不介意並且願意的話,他留在這裡好了。」
華生神色凝重地退了出去。
老實說,他確實對桑伊很有好感,人都視覺動物,華生也無法免俗地在第一次見到桑伊時就被對方驚艷。
但是目前來的也僅僅只是好感,如果可以的話,他也願意和桑伊發展一段親密的感情和關係——當然,他想他和桑伊還是蠻相配的。
他們對生活的態度也比較一致,和夏洛克不一樣,如果是夏洛克的話,他也不會屈尊紆貴地走下神壇去過普通的生活。
華生醫生離開了。
夏洛克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畫。
他能看出繪畫者對這幅畫下了多大的功夫,也能從這幅畫裡感受到繪畫者的痴迷和灼熱愛意。
這讓他忍不住頻頻去看桑伊。
桑伊心很大,在看見這幅畫的時候害怕了幾秒又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他甚至拉好了畫布準備繼續畫畫。
「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下午睡了那麼兩個小時,現在難道不應該好好睡覺嗎?」夏洛克沒忍住『多管閒事』。
桑伊看了一眼掛鍾,「但是現在還早。」
「你可以看看你的唇。」夏洛克盯著桑伊的嘴唇,「是不健康的缺少睡眠的蒼白。」
桑伊不自覺舔了舔唇,然後抿了抿飽滿的沾了水漬後有些顏色的唇,他說,「我看不見。」
夏洛克:「……」
他在桑伊舔唇的那一刻就倏地收回了視線,聽見桑伊說的這幾個字又看過去,一眼正好看見唇被抿緊又鬆開。
他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自己準備說些什麼。
「偵探先生。」桑伊伸出手指輕輕地拉了拉夏洛克的大衣袖子,「你可以把外套脫了,在家裡穿這個,應該很不
自在吧?」
夏洛克又把外套脫了掛在衣帽架上,他說,「你還是睡覺比較好,我可不想替猝死的人收屍,到時候報紙上要出現新晉畫家因醉心創作猝死的新聞。」
夏洛克關心人的方式還真是清新脫俗。
桑伊握著沾了顏料的筆靠近夏洛克,夏洛克不動如山,「你做什麼?」
桑伊把筆遞給夏洛克,笑容溫柔,「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