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伊一時間沉默了。
「桑桑,你動過和萊戈拉斯離開的念頭嗎?」
桑伊微微張了張嘴,他想說,在那段沒有人看見自己的日子,他想過和萊戈拉斯去外面也好。
去看看這個世界上,他沒有見過的雪山,大海,森林……
但是現在他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
「桑桑。」瑟蘭迪爾親上桑伊的唇,桑伊齒間還帶著血腥味。
他這個時候的親吻,桑伊不會有絲毫的拒絕。
桑伊想提醒瑟蘭迪爾脖子還在流血。
但是瑟蘭迪爾很清楚,他順勢把桑伊壓在床上,聲音很輕,「桑桑,你害怕嗎?」
「脖子——唔。」
瑟蘭迪爾沒有理會桑伊的提醒,他心想,他和萊戈拉斯可是父子啊,父子……哪裡有相差很多的呢?
萊戈拉斯瘋,他只會更瘋。
可憐的桑桑
。
可憐的桑桑啊,瑟蘭迪爾憐惜地想著,手指伸入桑伊的衣襟之中。
被觸碰到面板的那一刻,桑伊顫抖了一下。
他撐在床上的手去抓瑟蘭迪爾的手,輕輕地嗚嚥了兩聲。
瑟蘭迪爾眸色沉沉,他看著桑伊緊閉的眼,濕潤的睫毛有些不安地抖動著。
他的桑桑可真是……可憐又可愛。
瑟蘭迪爾拉開了桑伊的衣帶。
「王。」
瑟蘭迪爾一頓。
桑伊也聽見了。
處於恍惚之中的青年猛地一下推開了瑟蘭迪爾,有些慌亂地去系衣服的帶子。
瑟蘭迪爾不慌不忙地握住桑伊的手,手指去按著桑伊紅腫的唇。
「王。」外面的確有人叫道。
「什麼事?」瑟蘭迪爾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淡漠。
「是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瑟蘭迪爾看了一眼桑伊,桑伊別開眼避開瑟蘭迪爾的目光。
瑟蘭迪爾替桑伊把衣帶繫好,湊到桑伊耳畔低聲說,「我走了。」
「嗯嗯。」桑伊胡亂地點了點頭,他默默地轉向牆壁,抱緊了膝蓋。
瑟蘭迪爾看桑伊這樣,起身說,「我知道了。」
「牙印……」桑伊最終還是提醒著。
那個牙印太深了,一直在滲血,肯定疼死了。
瑟蘭迪爾摸了一下並沒有在意。
「瑟蘭迪爾。」桑伊又叫了一聲。
瑟蘭迪爾回頭看了桑伊一眼,桑伊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來到精靈族後,沒有想過要離開精靈族的事。」
瑟蘭迪爾一頓,笑了一下轉身走出房間。
外面的精靈輕聲問,「王,您的脖子需要處理一下嗎?」
「不必。」瑟蘭迪爾淡淡道。
他需要桑伊記得他,一看到這個牙印就想到他,就像他咬在桑伊脖子上的那個牙印一樣。
桑伊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也不會讓桑伊跟人走,無論那個人是誰。
他摸了一下脖子,想著,咬得太淺了,還可以再深一點。
……
被叫去做事情的萊戈拉斯回來了。
他向自己的父親述職之後抬頭。
坐在王座上的精靈王走下來,他似乎心情愉悅,拍了拍萊戈拉斯的肩說做得不錯。
萊戈拉斯沒有高興,他的目光死死地看著瑟蘭迪爾的脖子上,彷彿凝固在了瑟蘭迪爾脖子上的那個牙印上一般。
瑟蘭迪爾抬著下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樣,「萊戈拉斯,你在聽我說話嗎?」
萊戈拉斯扯了一下嘴角,他看著瑟蘭迪爾,「父親似乎受傷了。」
「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