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問我的時候,我如實回答了,因為我如果不說你在那裡的話,並不好解釋我是怎麼逃出來的。」
「嗯。」塔納託斯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桑伊的臉頰,「你做得很棒,如果他們再來找你,你就直接把他們的懷疑引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桑伊瞥了一眼死神沒說話。
塔納託斯開了車,他說,「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工作,你一個人在家如果有陌生人敲門,不要開門。」
桑伊:「……」
「我不是小孩子了塔納託斯。」桑伊說,「你不要把我當作小孩一樣。」
「現在外面壞蛋多。」塔納託斯並不覺得小心一點有什麼不對,更何況之前桑伊差點出過事。
桑伊:「……我明白了。」
他沒有跟塔納託斯爭論這個,畢竟他也知道,塔納特斯不過是關心他而已。
不過,塔納託斯說要去工作……又有人要死去了嗎?
或許因為塔納託斯是死神的緣故,現在桑伊對於知道有人要死去後心情竟然格外地平靜。
很多生死無法改變,這個世界有死神的存在,所以他無法太過在意,在意每一個人什麼時候死去的話,只會影響他的生活。
他能平淡地看待別人的死亡,卻無法對自己的死亡釋懷。
車子停下來了。
桑伊和塔納託斯走到門口才發現,湯姆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
桑伊微微一頓問,「你……發生了什麼事嗎?」
「真的不能談談嗎?」湯姆斯低聲問,「下一個輪到我或者金伯利了,他們都已經死了。」
桑伊沉默地看著湯姆斯,他不知道湯姆斯要和他談什麼,無論談什麼,死神就在他們身邊,又能做些什麼呢?
「你長得這樣美,心腸卻格外地冷硬。」湯姆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本該怨恨你,但是我並沒有理由也不能怨恨你,甚至,我對你一直很有好感。」
桑伊更沉默了。
塔納
託斯冷笑一聲,聲音陰沉,「你的好感可真是廉價。」
「算了,我走了。」湯姆斯深深地看了桑伊一眼,離開了這裡。
「你看。」塔納託斯趁機刷好感,「外面的男人假仁假義,我才是最愛你的,我根本不會對你說這些話。」
桑伊一言難盡地看了塔納託斯一眼,他說,「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嗎?」
塔納託斯問,「什麼?」
「踩別人抬自己。」
「他們還需要踩嗎?」塔納託斯冷笑,「反正也沒有什麼競爭力,我並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說著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但是一下午都黏著桑伊,在桑伊耳邊唸叨不要跟外面的野男人跑。
廢話多得桑伊頭疼。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桑伊耳邊才安靜下來,塔納託斯離開了。
但是過於安靜了。
桑伊看著電視想,還是要有人說話才顯得有活氣,要不然死氣沉沉的。
當然,塔納託斯最近的話過多了,實在不符合他冷漠的性格……想到這裡,桑伊又回憶了一下,其實塔納託斯本來就是話比較多的。
因為塔納託斯曾經說過,沒有人願意和他說話,所有人都孤立他,所以這樣看來他應該是很想與別人說話的,冷漠並不是他的本質。
而現在,看起來不過是釋放天性罷了。
只是最近實在過於活躍了,甚至用一張冷漠的臉喋喋不休,看久了又覺得十分有喜感,所以說人果然不能太過壓抑了,在壓抑的環境待久了,後面釋放天性之後就很讓人頭疼。
死神來到了醫院。
他握著巨大的鐮刀,神色冷